杨鸣怔怔地看着徐达。
他相信,徐达把朱鼎的电话“奉”出来,绝不是简单的“奉”,肯定有目的在其中。
施政脸色严峻地看了看徐达,没有吱声。
徐达是什么人,他心知肚明。
虽然徐达没有象毕如道和皮卡滨那样,明目张胆地跟朱鼎混在一起。
但相比之下, 也绝对有过之而不及。
顿了片刻,杨鸣道:
“半个小时前,朱鼎跟谁通的话?”
徐达怔了一下。
他以为杨鸣会很高兴地直接把电话号码拿过去。
没想到杨鸣不仅没有马上要号码,却问了这个他没想过的问题。
可毕竟是徐达,脑子激闪了一下,回答道:
“线人没有告诉我!”
直接把线人抬出,让杨鸣没法问下去。
杨鸣笑了笑。
“那就把他的电话给我吧。”
于是,徐达把朱鼎的电话给了杨鸣。
杨鸣把朱鼎的电话输进手机。
转头对施政道:
“施局,你也把号码记一记。
马上查查这个号码最近打出的电话,查到后要同时进行跟踪。”
话音落下,徐达心里七上八下。
如果这样查,焦作安很快被查到!
焦作安让自己把朱鼎的电话给杨鸣,为什么没有考虑到这点?
自己可是刑侦队副队长,竟然也没有考虑到?
可转而又想,焦作安用的是隐秘电话,号码是无实名号码,应该查不出来!
重要的是,杨鸣他们可以对手机进行跟踪定位!
只要一定位,焦作安就会被定出来。
想到于此,徐达的头上冒出汗来。
找了个理由来到车上,用私秘电话打焦作安的电话。
可却传来提示声,电话已关机。
徐达脸上露出了笑容。
焦作安老奸巨猾,早有准备。
不仅关机,应该都把卡扔了!
徐达思忖了片刻,拿出另一手机,直接拨打焦作安的公开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徐达就挂断了。
焦作安不傻,他知道徐达的意思。
就是让他用私秘电话打过来。
不一会儿,徐达的私秘电话响了起来。
徐达看了看,是中海的陌生电话。
徐达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
“喂,书记,是你吗?”
焦作安道:
“对,是我!”
徐达舒了口气,低声道:
“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杨鸣那小子直接就让查八哥所打出的电话。
还是书记您大智大慧啊!”
焦作安道:
“我不做好充分准备,怎么敢让你把号码交给他?”
徐达有点丧气道:
“书记,杨鸣还真不好对付!”
焦作安道:
“如果他真给你这个感觉,说明你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焦作安这么说话,徐达当然不高兴。
虽然他觉得杨鸣不好对付,但也不至于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片刻后,徐达道:
“书记,你这句话未免说得早了些。
我是不是他的对手,要看谁笑到最后!”
焦作安认真道: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徐达自信满满道:
“书记,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好了,你一定要让我迈上一个大台阶!”
焦作安爽快道:
“只要有好消息,你的大台阶肯定没有问题!”
……
杨鸣拿了朱鼎的电话号码后,对施政道:
“我现在就打这个电话试试。
如果真是朱鼎的电话,不出我所料,肯定关机了!”
施政点头道:
“是啊,朱鼎不会那么傻,等着咱们定位去抓他。”
杨鸣点了点头,便拨打了过去。
电话传来了提示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施政笑了。
“看来是朱鼎的电话没错!
杨主任,我心里一直疑惑,我明明看见朱鼎在围墙旁边。
可为什么瞬间就不见了呢?难道我真的虚幻了?”
杨鸣道:
“走,咱们看看去。”
施政点头道:
“是那边的围墙,咱们往那边去。”
两个人就往围墙方向去,后面跟着一个干警。
打完电话的徐达从车上下来,看到杨鸣和施政往围墙去,也跟在了后面。
不一会儿,杨鸣和施政来到了朱鼎消失的围墙边上。
施政道:
“杨主任,他就在这里消失的。
你说他会跑到哪里去呢?”
杨鸣环顾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抬头看了看围墙。
围墙虽然不高,但是上面架满了铁丝网。
真要翻过去,也得折腾一阵子。
杨鸣仔细地看着围墙旁边的草地,愣是没有发现问题。
但他还是想到了地洞。
如果施政不是虚幻或看走眼,朱鼎不可能莫名消失。
唯一的解释是,他钻进了地洞!
这里必有洞口无疑!
杨鸣犀利的眼睛扫过脚下的草地。
这时,徐达也跟着来到了跟前。
见几个人在寻找着什么,徐达道:
“杨主任,你们在找什么?”
施政答道:
“找朱鼎!”
徐达愣住,眼睛不由环顾了四周,脱口道:
“朱鼎在这里?”
杨鸣一语双关道:
“不知道啊,正想问你呢。”
徐达知道杨鸣话里有话,也试探道:
“如果我知道朱鼎在哪里,我早都把他捉拿归案了!”
施政直接接过话。
“你比我们更知道朱鼎的下落……”
话音落下,徐达怒从心头起,转头看向施政。
“施局长,你什么意思?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
朱鼎进了洞,直接来到了地下室。
从地下室来到了别墅的三楼。
此是,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
朱鼎也不敢开灯,透过窗帘往外看去。
外面一片宁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朱鼎知道,这样的宁静也是暂时的。
既然杨鸣已经发现了他,也不会就此放过。
迟早会找到他!
回到地下室,朱鼎思忖开来。
他要出去的路子基本全部断了!
出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在这间地下室里,他也呆不了多久。
说不定,杨鸣突然就找到这里来。
想到杨鸣,虽然他一直在四处抓捕自己,自己也因为他四处逃亡。
可朱鼎不仅不恨他,却对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敬佩。
不只是他跟焦作安这样的官员不一样,主要是他把自己的父亲“截”走了。
朱鼎说过,父亲在哪里他都不放心,唯独在杨鸣那里,他是最放心的!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