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时常觉得时间过长......
唯一要说的就是陆宽只在她月事前后的日子与她同房,其余日子即便同床也不圆房。
她就猜,陆宽自己或许没问题,是她有问题。
“南鸢,宽儿自己都不在意,你就算了吧。”陆令筠安慰着她。
在子嗣方面,陆令筠的观念确实跟这个时代不太一样。
许是上辈子为李闻洵生子,差点死了,她对孩子的看法很是超前。
亲不亲生无所谓,甚至,有没有都无所谓。
反正人就只有这一辈子,要是能没有任何枷锁,快乐富足过一生那就是最好不过的。
当然,对佟南鸢没有孩子,她也很惋惜。
可是自己的命和孩子的命,究竟哪个更重,她还是坚持自己命第一。
生命如此之可贵,第一个要珍惜的就是自己呀。
“不行!我一定要给相公生个孩子!”佟南鸢两眼无比坚定道,“即便我死了,也要给他留个后!”
陆令筠:“......”
她看着两眼魔怔,闪着精光的佟南鸢,一时间竟然无话可劝。
罢了罢了,这到底是人和人之间天差地别的观念。
子嗣繁衍本来就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的目标,他们不想为自己活,也找不到其他活着的理由。
倒是孩子这个理由,怎么都行得通。
没有个孩子在膝下,活着还不如死了!
陆令筠看着佟南鸢如此之坚定,轻轻叹了口气,她觉得可以回头改劝劝陆宽,叫他纳个妾算了。
她没有再跟佟南鸢说孩子的事,拉着她坐下,和她聊点别的趣事。
正聊着,陆家的嬷嬷过来汇报,“夫人,李少爷来了。”
“守业来了呀。”佟南鸢听到李守业过来,“相公还没回来,先把他请到我院里喝杯茶。”
“是,夫人。”
陆令筠听到这里,看向佟南鸢。
佟南鸢一边给她倒茶,一边道,“守业这孩子这些日子天天过来,叫相公考他文章,给他提点他。”
陆令筠点着头。
她昨儿听陆宽说了这起子事。
李守业这孩子,不止上进,还挺懂门道的。
知道利用资源,自己舅舅曾经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找他来提点押题,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
若是他父亲那边再有点实力,能给他一点助力,其实他这般科举是十拿九稳的。
甚至还能创造一个神童天才的奇迹来。
要知道,科举从来都是相对公平,不是绝对公平。
科举自有创立起,就是皇帝给底下大小地主阶级开的一条上升渠道,分配下来的蛋糕资源。
哪个地方哪个区域的豪族士绅们多,就给他们多一些位份名额。
绝对公平,这种事是做不到的。
比如说,这时代里,南方的考生水准普遍比北方考生高。
甚至在本朝刚立国的早些年,有一年科考统考卷下,南方考生占据了整个会试贡生榜单。
北方考生没一个入榜的。
这事一闹出来,太祖大怒,直接斩了一批考官。
这是因为考官偏颇吗?
并非如此。
这时代背景下,南方读书人多,底蕴极其深厚,而北方多战乱,蛮夷归化得也多,读书底蕴根本比不过南方,所以统考,同一试卷同一标准下,北方考生根本考不过南方。
可若是科举全都选南方考生,那整个北方都要不服大乱。
更有甚,一年如此,年年如此,那么南方世族的力量就会比北方强太多。
所以,哪怕是公平如此的科举,在上头人眼里,也得要划片区来平衡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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