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好多次,前几次晾干成型后,这小方块还会有裂痕,越往后裂痕越少,最后几次就几乎没有了。
最后一次,他把做好形状的窝窝头,趁着还软,就用炕席的竹篾开始雕刻,雕刻完毕后放窗台上再晾干。
几天后,晾干的观音吊坠已经变得质地非常坚硬了,看着是那种晶莹剔透的暗红色,仿佛有血液在里面流动,像红玛瑙一样漂亮!
他一共制作了10个,是给自己这十个把兄弟一人一个的,后来曹一腿进了号子,天天磨自己,才又给他也做了一个。
曹一腿这些年赚钱了,就把以前用来挂吊坠的绳子换成了金链子,大冬天的都得挂在衣服外面。
他这个做派可不是为了显示他有钱,他是为了让春河社会上的人都看看,他带的可是周东兵十兄弟的血观音,这玩意就是他的护身符,帮他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难!
周东兵把血观音吊坠递给了他,曹一腿连忙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兜里。
“老曹,这是我第一次把它扯下来,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有一天把它放进我的抽屉里,你明白吗?”
曹一腿听他这话说的郑重,于是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明白,明白!”
“去吧!”周东兵扬了扬手。
“嗯呐,明天我去接你!”说完,曹一腿屁颠屁颠的走出了周东兵办公室。
刚一出门,他的腰就挺直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周东兵和曹一腿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武小洲、林浩和白之桃,同病房那个病人做检查去了。
见人进屋,林浩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周大哥!”
周东兵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款毛料大衣,西裤笔挺,皮鞋锃亮。
曹一腿还穿着昨天那件黑色的裘皮大衣,大金链子很低调的放进了毛衣里,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大果篮,哈着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在周东兵身后。
“小武,怎么样了?”周东兵快走了几步,来到了武小洲的床前。
武小洲脸上被踹了无数脚,鼻梁没被踢断就不错了,此时脸上的肿还没消,已经都快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他望着周东兵龇牙咧嘴的还笑了笑,“周大哥,没事,我这皮糙肉厚的!”
周东兵看着他的脸,心里火气又升了起来,扭头朝曹一腿厉声呵斥,“还不快给小武赔礼道歉?”
曹一腿连忙把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朝武小洲弯着腰,一副瞻仰遗容般的痛苦表情,“兄弟,我真是不知道这层关系,谁能想到还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今天在这儿,我给小兄弟真诚的道歉,这事儿是哥哥我做的不地道,我错了,对不起!”
说完,曹一腿就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五摞百元大钞,他把这厚厚一摞钱轻轻放在了武小洲床头,“钱不多,算是哥哥我表示一点愧疚之情!千万要收下!”
武小洲也没想到他能拿出这么多钱来,林浩昨晚送夏雨萌和白之桃回的家,回来以后把这件事情也都和自己分析了一遍。
可无论林浩怎么说,他都觉得不想这么便宜了这个曹一腿,打自己不算什么,就像林浩说的一样,冤冤相报何时了,打来打去的最后相互都过不好日子,这个道理他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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