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台那边，长头发和黑丝袜两个人还在聊着天。
长头发说：“刚才那个胖子乐死我了！”
黑丝袜说：“愁死，一看就是周边农村的，来这儿装什么大瓣蒜！”
“我和你说，你俩是没过去，站身边那股味儿呀，能熏死个人！”
“这样的也来逛苏亚国际，怎么想的呢？”
“你没注意挎着他胳膊的那个女的？”
“他老婆？”
“拉倒吧，花枝招展的，俗气死，一看就是只鸡！”
“哈哈哈！”
“我看像，而且还是城乡结合部的鸡！”
“......”
两个人的声音其实并不大，可此时店里并没有播放音乐，哪怕声音不大，林浩他俩也听的清清楚楚。
夏雨萌眉头皱了皱，扭头问身后的短发营业员：“麻烦给我拿一套XL的试试！”
“不好意思，XL的就这一套了......”短发女营业员见门口又进来两个人，话都没说完，扔下林浩他俩就迎了上去。
那两个人一男一女，四十多岁，衣着华贵。
“李哥，嫂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空？”短发女营业员亲热地打着招呼。
...
林浩不由皱眉，这家商场是怎么管理的？要知道这可是一家品牌专卖店，难道营业员就是这种素质？
上一世，雪城最乱的时候是八十年代初到九十年代末。
有一件事儿印象最深，那还是1994年的夏天，乐队要去西安一家夜总会试场子，哥几个在火车站买完票后，在站前广场溜达。
那时候站起广场很多摆摊的，尤其是到了傍晚时更热闹。
一个年轻小伙子在推销一种塑料一次性打火机，打火机上贴着一张纸，用另一个打火机打着火一烤，纸上美女的衣服就神奇地消失不见了。
林浩他们也好奇，都围着看，乐队鼓手大毛好拿过来一个试了几次，可一问价格要五块桥一个，吓得赶快放在了摊位上。
谁知那个摊主马上就变了脸，指着大毛鼻子就骂，不买不行，谁让你拿起来看了？
几个人刚辩解几句，呼啦啦围上来十多个炮子头！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乐队四个人，每个人都掏了五块钱买了一个打火机。
从雪城到西安，牛一样的绿皮火车开了二十多个小时，哥几个屁股差点做成四瓣，最悲催的是那个会脱衣服的打火机，烤了几十次后纸就被烤糊了......
现在回忆起来有快乐也有苦涩，在那个年代，卖家强买强卖态度恶劣并不罕见。
可那毕竟是上一世的十几年前，现在什么时代了？已经2004年了，竟然还会有如此奇葩的商场和营业员？
这是要让自己演一出网络小说里装逼打脸的庸俗桥段吗？
...
夏雨萌心里很不舒服，无奈之下，只好朝着服务台喊了一句：“营业员！”
那两个女人还在嘻嘻哈哈说笑着。
“营业员！营业员！”夏雨萌皱着眉又喊了两句，心中腹诽，肖哥推荐的这是什么鬼地方？营业员怎么是这种素质？
“别叫了！”长发女营业员不耐烦的喊了一句，随后就往这边走，黑色矮跟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嘴里还嘀咕了几句什么。
她走到林浩他俩身前，脸上勉强挂上了一丝职业微笑，“您二位是要看这套西装吗？”
夏雨萌压了压火，点头道：“拿一套XL的试一下！”
长头发眼角余光一直在上下打量着他俩，“实在抱歉，这套西装断码了，没有您要求的尺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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