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使,这,陛下是……”
“唉,冯相,陛下现在身体很是劳累,这内阁又不得用,陛下又气恼李相选人不利,这只能让冯相您,多多出力了。”
宫人一脸肃然道,“还好冯相办事得力,陛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所以,这些奏章,都是陛下赏赐给您的……”
赏……赏赐?
这特么是要累死我啊!
难怪这事情不找李斯……
冯去疾心说,肯定是李斯知道是个坑,而不参与,冯征那小子更是手动刨坑那个,他倒是逍遥自在了,把脏活累活全都给我了!
“贵使,这,如此之多,陛下……”
“陛下现在的脸色,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了,心情大好,丞相,你可要替主分忧啊……”
我特么?
听到宫人的话,冯去疾心里一哭,表面一笑,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可否能请几个权贵来……”
“唉,冯相,陛下说了,此事得小心谨慎。”
宫人一脸正色的说道,“奏章,那是陛下的事情,岂能是一般的大臣,能触及的?除了陛下,也就冯相您了……”
我……
冯去疾听了,嘴角微微一抽。
不对啊……
这话,怎么有股冯征口气的感觉?
“贵使……”
冯去疾呵呵一笑,掏出几片金叶子,暗中塞给了宫人,宫人见状,顿时一惊,“哎呀,冯相您这是……”
他连连看了看左右,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贵使放心,本官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冯去疾说道,“只是,想问一声,当日陛下,果真对内阁,是龙颜大怒了?”
“这……”
宫人犹豫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冯相,小人斗胆一言。”
“贵使请讲,本官细听赐教。”
“赐教不敢当,那日,陛下并未有任何不悦,更没见劈头盖脸,骂任何人,其余的,那小人就算扒皮抽筋,也不知道了。”
“呵呵,呵呵……多谢贵使……”
冯去疾听罢,心里一沉。
麻麻地,那肯定是冯征这小子的阴谋诡计了!
这可怎么办?
冯去疾心说,现在自己有心想要退却,但是,却是已经错过了良机了。
毕竟,自己从一开始的时候,并未拒绝,而是乐呵呵都给接手了过来!
不过……
冯去疾心里一阵打鼓,冯征如此,大体的为了把这破麻烦都给我……
但是,陛下如此,又是为何?
冯去疾心中,一时之间,疑云重重,难以辨明。
……
“来,”
长安乡,长安乡学堂,一个讲师指着身后的黑色的板子,“打着算盘板子给一下,这道题,到底得多少。”
“诺。”
“恩……”
啪嗒啪嗒……
一帮学子都拿着领到的算盘,手里一通比划。
然后……
一个算对的都没有……
“诸位学子,如此简单,已经教导了几遍,何故还一直出错?”
讲师见状,忍不住都要哭出来了。
“嗨,区区数学罢了,我们这些当权贵子弟的,又不需自己动手,何苦来哉?”
“是啊,什么狗屁东西,学他有什么用?”
“我们以后都是要封侯拜相,入朝为官的,这下里巴的东西,学也没用!”
一帮学子听罢,纷纷一脸不屑。
“诸位若是如此想,那该如何完成学业?”
“完成什么学业?不是这里有美食美肉,谁能在这熬的下去?”
“就是!”
“……”
讲师听罢,苦苦一笑,一脸无奈。
虽然冯征和萧何都给他们下了严令,若是有胆敢忤逆不尊者,定会重罚。
但是,这学子们学不得入,这可就没办法了……
无奈,一个个的讲师,只好去找萧何。
要是只需要糊弄这些权贵子弟也就罢了,偏偏侯爷还吩咐了,要把他们给教会了。
让一帮不屑于学习的人,学得精通?这得多难啊?
萧何见状,要是一阵叹息,“与我去见长安侯罢。”
“诺。”
“侯爷,这些权贵子弟,骄纵蛮横,虽然有严令之下,他们不敢对我们不尊,但是,奈何一个个的,轻浮的很,根本学不得下去啊。”
“是啊侯爷,若是长持以往,到时候交差不了,那该怎么办啊?”
“侯爷,这咱们都尽力了,到时候,那帮权贵,该不会再来苛责我们吧?”
“呵呵……”
听到自己属下们的抱怨之后,冯征却是满脸不以为意,放下了笔,淡淡说道,“诸位,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恩……恩?
啥?
“侯爷,这,教不会他们,咱们是真没办法啊……”
听到冯征的话,下属们哭丧抱怨道,“他们是权贵子弟,我们也不得打,不得苛责不是?”
“对啊,都也没打,也没苛责,怎么能说自己是尽力了呢?”
“啊……”
听到冯征的话,一帮讲师顿时一阵傻眼,啥意思?
意思是,让我们放开手去揍是呗?
“侯爷,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动手打他们?”
“不不,体罚,那是绝对不行滴。”
冯征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教书育人,这点办法都没有吗?”
“侯爷的意思是……”
“简单,惩罚,要讲究惩其所好。”
冯征一笑,“他们不是因为稀罕美食街才留下来的吗?传令下去,五天之后,全体考核。五门考核,满分五百,及格分三百。
五人一组,若是一组考核总成绩低于一千,那整个组全体,半个月不准进入美食街。
不说及格,一帮人都学的狗屁不会,那还吃个屁啊!”
咝?
听到冯征的话,萧何顿时眼前一亮,妙啊!
“侯爷,这,全体?”
一旁,一个讲师听罢,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此,岂不是会波及到其他善学的学子?”
“唉,要的就是一个波及。”
冯征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世上最怕的,就是波及二字,你光让他们自己不自在,那是远远不够滴!”
“那万一他们因此而待不下去怎么办?”
“呵……”
冯征一笑,耸了耸肩,“你以为,我只是在针对这些学子吗?试问,要是一家孩子因为学习差把别人连累了,学子本身能受好气吗?他权贵本人还能光彩吗?这可是因为一两个人,把其他几个人,几家都给拖累了,到时候,谁恨谁啊?谁鞭策谁啊?
到时候,走他们是不会走的,我也只有含泪收钱,改变分组了……反正是权贵的钱,不要白不要。而且,我帮了他们,他们还得谢我!”
我特么?
听到冯征的话,萧何瞬间明白了。
侯爷不愧是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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