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就听到一声巨响“嘭”。
爆发出声响。
有人情绪激动,突然站了起来,动作太过迅猛,以至于桌上的文件被无意间扫落到了地上,散落一地。
还有人因为震惊过度,嘴里的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更有人情绪激动到无法自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万万没有想到。
那不是顶级厉诡。
而是江城数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红衣。
他们再也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甚至连最基本的言语交流也停滞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静谧,只有他们那越来越响亮的心跳声,像是战鼓一般,砰砰作响,激烈地在胸腔中涌动。
若澜,那位年轻的女文员,也被这个消息彻底震撼了。
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震惊。
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吧,竟然是红衣?”
“我们的资料显示,他死才不到一周吧,就蜕变成红衣……”
张队长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先有江家的人,还有那些老和尚们日复一日地挑衅,不断刺激着他,怎能不让他的怒火中烧呢?”
“门长也真是的,这种情况,让祂有仇报仇得了,我们驭诡门趟浑水干嘛……”
“唉,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晩了……”
若澜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感。
张队长感觉到了这股微妙的氛围,他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电影票,带着一丝轻松的语气说道:“对了,若澜,我听说最近有一部新电影上映了,是你喜欢的,明天下班后一起去看这部电影怎么样?就当是放松一下,换换心情。”
若澜听完这话之后,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睛里闪过犹豫和深思。
她没有回应张队,而下静静地坐下,眼神中似乎藏着复杂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这气氛尴尬极了。
张队见此,只好无奈又失落把电影票塞回口袋里。
旁边看到这一幕的闺蜜,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她轻轻地拉了拉张队的衣袖,语气中带着劝说:“要不你还是放弃吧,世界上那么多个女孩子,你也别一棵树上吊死,主要,我怕你要是知道真相了,会受不了刺激。”
“如果你也变成厉诡,咱们可就不好下手了,我不想看到你也走上那条不归路。”
张队:“……”
……
太阳,那个自古以来就象征着永恒与不变的天体,依旧如期在东方的天际线上缓缓升起。
它的光芒,如同往常一样,洒满了大地,带来了温暖和光明。
在这清晨,那柔和的阳光照耀着大佛寺那扇紧闭的门。
然而,尽管阳光依旧,大佛寺内的主殿却笼罩在一片异样的气氛中。
在这里,所有的僧人,无论地位高低,都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不安与沉重,仿佛他们的心灵被无形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宛如他们正站在悬崖的边缘,下一刻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这种感觉并非来自肉体的寒冷,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一种冰冷,一种对未来的深深恐惧。
在主殿的中央,一位身穿黑色僧袍的僧人跪倒在供奉着历代祖师牌位的供桌前。
他的身份非同小可,作为大佛寺首座,他是方丈法照的接班人,自幼被大佛寺收养,与方丈之间的关系超越了师徒,更像是父子一般,彼此间有着深厚的情感纽带。
此刻,首座的眼眶泛红,布满了血丝,这是彻夜未眠和深深忧虑的痕迹。
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
大佛寺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在他身后,站着大佛寺的堂主、长老、监院等其他僧人,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忧虑和不安,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首座的身上。
他,现在就是大佛寺的主心骨。
寺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所有的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仿佛被一层死灰覆盖。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方丈,法照大师,一夜之间,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他们在主殿忐忑不安等待。
突然,法照大师的牌位,猛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随之轰然破碎,化作无数碎片,洒落一地。
这一刻,所有在场的僧人,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被冰霜覆盖,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也被打碎。
他们知道,无论他们多么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法照大师的离世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了他们面前。
于是,他们开始疯狂地打听,寻找真相,想要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终,他们得知了一个让人心碎的消息。
不仅道法照大师,就连其他四大寺庙的方丈,也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在槐阴谷中,遭遇了不测。
他们全部死于非命。
大佛寺的老监院,他双手合十,叹息说道:“法印,节哀吧。”
“方丈他老人家已经西去,比我们早一步踏上了通往极乐世界的路。”
“你已经跪在这里一整晚了,身体要紧,还是回去稍作休息吧。”
长辈关切地劝说。
年过三十不久,正值壮年的首座法印,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抑制住内心的悲痛。
一行血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流下,那是无声的哭泣,是对逝去恩师的深深怀念。
方丈的离世,对法印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位尊敬的师长,更是在这世间,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他怎么能够轻易相信这个事实呢?
方丈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那些教诲和指导,如同昨日重现。
然而,一瞬间的眨眼,转瞬即逝。
方丈的牌位摔落在地,寸寸爆裂。
一个人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
都在说极乐世界,灵魂得以安息的神圣之地。
然而,大家都知道,一旦生命终结,所谓的极乐世界也不过是虚无缥缈的。
死亡,终究是彻底的终结,不再有知觉,不再有存在。
法印缓缓地转动着头,目光扫过这片熟悉的建筑,江城的佛教圣地,如今却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阴霾,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气息,
目光所及之处,仿佛置身于传说中十八层地狱。
那些曾经庄严肃穆的十八罗汉雕像,现在无一幸免,全都被无情地摧毁,残破不堪。
放生池里,曾经生机勃勃的游鱼,如今却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漂浮在水面上,生命的痕迹已被彻底抹去。
大雄宝殿内,那尊供奉着的释迦牟尼佛像,曾是信众们心中的信仰所在,现在却化为一堆瓦砾,散落一地。
唯有主殿,在经历了紧急的抢修之后,还勉强维持着一丝宁静。
但这份平静,与法印记忆中的大佛寺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他心情无法平静,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这个曾经见证了无数虔诚信徒膜拜的地方,如今竟然变得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鬼域。
法印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同时也充满了不甘和悲愤。
他紧紧地握起双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从今天开始,他们和槐阴谷那厉诡仇恨深如海底,浓如墨汁。
“若不能报仇雪恨,我法印誓不为人。”
法印在主殿,怨念如狂澜般汹涌,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个字都是从心底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对复仇的执着和决绝。
“唉…”
然而,这番话语被老监院听到了,他不由得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他缓缓地开口:“法印,驭诡门的人刚才来了,他们要我们能够放下仇恨,不要再想着复仇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如同一颗火星落在了干草堆上,瞬间点燃了法印心中的怒火。
他感到一阵眩晕,随即,脖颈上的青筋如同蛟龙般鼓起,压抑了一整晚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的声音嘶哑而充满力量,几乎是在咆哮:“凭什么?”
“他们轻描淡写地让我们放下仇恨,难道方丈就能活过来吗?”
法印的眼睛赤红,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为极度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如果死去的是他们门长,他们的亲人,他们会怎么选择?他们会像现在这样轻易地说放下吗?”
“方丈的死,说不准就是驭诡门搞的鬼!!”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急促地喘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然而,他脸上的愤怒之情却如同燃烧的火焰,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彻底压制下去。
“顶级厉诡是吧!”
“虽然我现在是中级厉诡驭诡者,但是三年之后,我必杀祂。”
老监院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他的目光转向了别处,深知法印此刻的情绪已经失控,无法被轻易平息。
但是,老监院还是开口:“驭诡门的人说,槐阴谷那存在,不是顶级厉诡,而是红衣……”
“……”
法印听到这话后,整个身体僵硬,直接就石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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