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明,他有所防范,怕表哥事先串通好,故意套走他的棺材本,到了熟人的诊所,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这孙医生在我们村里,算是小有名气,十年前就跑到城里打拼,如今在城里立足,开了家小诊所,日子过得倒也舒服。
见到堂叔后,孙医生一阵客气的寒暄,堂叔也没有拐弯抹角,“老孙,来,你看看我这儿媳妇,带不带靶子。”他压低声音,指了指茜姐的肚子。
所谓带靶子,就是小jj的意思,孙医生面露难色,“季村长,现在明令禁止看这个。”
“怎么,来城里扎了根,连我这老大哥的面子都不给了?这些年,我可没少照顾你老亲娘,上次她老毛病犯了,寒冬腊月我都叫车把她送到县医院,不然就没了。”堂叔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咳,老大哥,你话说到这份上,我就算冒着关门的风险,都得帮啊,不过你们千万别声张。”孙医生环顾了一圈,谨慎说道。
“这不是废话么,全是自己人。”堂叔这才有了笑容。没好气说。
“过来吧。”孙医生冲着茜姐勾了勾手,她还算淡定,反而边上的表哥,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
“我也去,免得小茜会紧张。”表哥打了声招呼,嬉皮笑脸说。
“去什么去,你给老子坐着。”刚走了两步,堂叔就开口了,他老村长的威严,突然展现出来,确实有几分震慑力。
表哥面色发僵,也不好说什么,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奇怪,既然怀了孕,就大大方方的检查啊,干嘛畏手畏脚呢,莫非表哥心里有鬼?!
他们爷俩抽起了烟,气氛稍显古怪,春霞撞了撞我,笑嘻嘻说,“哎呀,耀文哥,以后我有了孩子,也来这检查呀。”
这小娘们纯粹是添堵,“没事,不管生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我打了个哈哈。
“你们以后也没经济负担啊,多生几个不打紧,凑一桌打麻将才热闹。”堂叔不无调侃道,春霞顿时闹了个大花脸,羞涩的很,这样一来,氛围活跃了点。
“啊哈,老村长,恭喜恭喜,是个男丁。”没多久,屋里传来孙医生的话。
“真的假的?”堂叔还是不大相信,难道,他也知道表哥萎了的事?!
“骗你干嘛,你瞅瞅这图,看见没,带靶子呢!”孙医生拿出一张检验图,给堂叔看了看,左上角连时间都有。
“哈哈哈,这是我老季的孙儿呀。”堂叔仰头大笑。
“嘘,老村长,小点声啊你。”孙医生连忙做了个手势,生怕被路人听到。
“嗯嗯,我太激动了,小孙,谢谢你啊,这钱你拿着,买酒喝。”堂叔很是大方,塞了几张红票子给他,
“那我收下咯,等孩子办周岁,我一准去!”孙医生也是笑容满面。
“爸,我都说有了,你还怀疑起我呢,哎。”表哥眼底藏不住的喜色,却是一脸失望。
“嗨,爸还不是担心吗?小时候你遭到那顿毒打,爸心里发慌啊,一直害怕影响你传宗接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堂叔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他这么一说,反而勾起了我的记忆,表哥十来岁的时候,盯上了学校最好看的女娃,把人家带到玉米地里翻滚,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
第二天,那女娃她爹气势汹汹杀到了学校,拿刀砍表哥,虽然有老师阻拦,但表哥的那儿还是挨了一脚,农村汉子下地干活,力气大得很,这一脚,要了表哥的半条命,如果是正常人,多少要给堂叔点面子,索赔啥的,偏偏女娃她爹是个神经病表哥在家里休养了半年之久,才逐渐恢复过来。
要是堂叔不说,我都忘了,毕竟那会才六七岁,再加上他们大人刻意回避,所以没太多印象。
我想,这或季是表哥阳痿的由来吧,哎,他们都沉浸在浓浓的喜悦中,只有我,明明不开心,还要强颜欢笑,连我都说不上来,为什么茜姐有喜了,我却闷闷不乐呢?
可能在我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份违背道德伦理的感情吧,本来,我的青春犹如一张白纸,是她浓墨重彩的画上了一笔,教会了我季多东西。
当我深入了他们的夫妻生活,才知道,茜姐那些不为人知的委屈和辛酸,她渴望被保护,渴望有一份将心比心的情感回报,偏偏这些东西,在表哥身上求而不得,却在我这儿得到了延续。
我喜欢看她甜甜的笑,喜欢她的温柔似水,喜欢她的一切,当我提醒自己,和她保持距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
我多么希望,她能开心快乐过着每一天,或季有了孩子后,表哥会意识到自身的不足吧。
而我,终究是她的小叔子,能领略到她的风情万种,就应该知足了,不是吗?
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在我如愿以偿得到春霞,又附赠了叶倩柔之后,给了这样的消息,大概在提醒我,是时候死心了。
此时的茜姐,可谓是春风得意,她突然冲我炸了眨眼,而春霞挽着我的胳膊,兴高采烈玩着王者荣耀,我心里怪怪的,突然想起一句歌词。
“得不到的永远在臊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真他妈的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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