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可以直接排除吴芳了,她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小萝莉,这些年来冯头的培养,促使她有一种奴性心理,哪怕是心生排斥,也断然不敢报警,这对冯头是一种麻烦,她可没那胆量。
方队长都直言不讳说了,就连郑副局都压不下来,这就说明,还有更厉害的人,在插手这件事,至于是谁,目前还不得而知。
冯头下意识发问,但方队长不愿意说,只是告诉他,待会去一趟局里,自然一清二楚了。
见到他这么拽的样子,冯头很是恼火,却又不好说什么,他叹了一口气,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我。
冯头面露苦笑,遮掩不住的一份愧疚,他急匆匆走过来。
“冯前辈,怎么回事呀?”我一脸不爽问。
“季耀文小兄弟,这件事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但是你放心,我冯某人会尽全力护着你。”他满是歉意,一本正经道,对我还是很客气,我也觉得,冯头没必要这么阴我。
万一我反咬一口,利用血刀会的能耐,他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对了,血刀会!?
差点忽略了血刀会,但也不对啊,毫无疑问,血刀会有这个手腕,但我也没得罪他们呀,要说起来,莽东会的动机更大,之前接二连三的矛盾,让他们折损两员大将,而且颜面尽失,经过血刀会恶意散播消息,在云城的地下势力,几乎闹得人尽皆知。
这其中一系列的损失,绝对是不可估量,不久前,那几个舵主高谈阔论,夜总会好歹是公共场合,指不定有什么眼线,第一时间走漏了风声,倒是很有可能。
所以说,毒手堂看似招揽了我,却是一步险棋,万一警方要定我的罪名,那真的麻烦大了,茜姐还在家里等我呢,如果等来嫖娼被抓的消息鬼知道她会不会胡思乱想,现在的茜姐有了骨肉,本来就缺乏安全感,女人又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哎,想到这个,我头都大了。
只希望冯头能想想办法,这件事若处理不当,我和毒手堂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们才说了两句,方队长就呵斥一声,叫我们不要交头接耳,冯头气得老脸发红,“妈个巴子,真给你逼脸了。”
说完,他掏出了手机,当场打了个电话,“喂,老郑,到底咋回事啊,你们东城巡捕局,突然派人过来,啥,你管不了?当初怎么说来着,得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是谁要整我老冯。”
“你倒是说啊,不要吞吞吐吐。”冯帮主有些郁闷,郑副局明显不愿意透露,直接挂断电话,冯头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
看来,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远超乎了我的预想,毒手堂在云城那是赫赫有名的帮派,一般警方也不敢擅作主张,现在连巡捕局的二把手,都没办法插手,最次那也是局首级的人发话了!
冯头牵强一笑,叫我不要紧张,说什么顶多就是罚款,然后关上一阵子,里边蹲着的人,都有他们毒手堂的兄弟,不打紧的。
卧槽,真亏他说得出口啊,我又不是什么小混混,进去吃牢饭了,那可是人生污点,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茜姐怀孕不久,需要我的陪伴呵护,要是一段时间不在,说不准表哥狗急跳墙,万一孩子没了,我上哪哭去啊?!
而且每个人的家庭环境不同,如果是那些经常打架闹事的小混混,被抓进去了,他们还能嬉皮笑脸,把牢房当成包吃包住的地方,出来一样吹着牛逼,亲戚朋友也是习以为常,父母多半会臭不搭理。
可是我不一样啊,村里人很忌讳这个,哪怕关上一阵子,消息传到村子里去,都会闹得沸沸扬扬,不亚于哪家出了名牌大学生这种话题。
毕竟,一个孩子优秀与否,很多是通过对比出来的,如果我成了反面教材,爹娘真得为此蒙羞,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哎,微信上还有十几万呢,没来得及转给茜姐,最气的是,他们不允季我用手机。
没多久,我们坐上了警方的车,十几号人一并到了巡捕局,那些嫖客神色各异,有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还跟巡捕递烟聊天,有的则是不断恳求,不要节外生枝了,罚款啥的都好说。
这夜总会的档次也不算低,一般来玩的人,都能消费得起,不差罚款这点小钱,只是怕名声弄不好了,其实平民百姓倒是无所谓,那些娱乐圈的人,最忌讳这些个丑闻。
包括那几名男艺人,事后都陷入了事业的低谷期,也是颇为无奈,只有等时间流逝,在选择恰当的机会重振旗鼓。
他们那些嫖客,只是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处以罚款和短期的拘留,不过似乎是警方有意地调整顺序,我被留到了最后。
越发的感觉,他们是在针对我了,冯头也不是傻子,他坐在我的对面,双手环在胸前,一脸阴沉沉的表情,像是一头受伤的野狼,当然,在这种地方,他也不敢发脾气。
吴芳就坐在我旁边,她显得非常拘谨和忐忑,我能看出来,冯头有一丝丝的担忧,万一吴芳胡说八道,可能这摇钱树就没了,或者说,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差遣吴芳,毕竟有人要找毒手堂的麻烦,自然不介意茜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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