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夏萌掉下去的瞬间,犹如被雷劈。
这个深渊就跟无底洞一样,掉下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夏萌死了……
我恍惚地望着那五个人,这五个人也看出了我脸上的杀意,知道跑肯定跑不掉,只有干掉我他们才能活。
五个人不再犹豫,同时握刀朝我围了过来。
我最近是脑子不灵光,但不是身手不灵光,我抓住一个人,一刀封喉,抓着他的身体挡了两刀之后又刺倒另一个人。
五个人眨眼只剩三个,这三人表情慌乱地望着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我面无表情地逼近他们,冲上去连刺三刀,最后一刀直接刺进第三个人眼睛里。
最后两个人反应过来,转身就跑,我拔出这人眼睛里的刀,瞄准第四个人的后背射了出去,接着扑过去又补了两刀。
正当我准备去追第五个人的时候,深渊下面突然传来夏萌的喊声。
“祁安!”
她在喊我的名字。
我愣了几秒,顿时目瞪口呆。
夏萌就算落地就变成鬼,那魂儿也没有这么快就能飘上来的啊!
我连忙趴在悬崖边,朝着下面回了一声:“夏萌!你在哪儿!你死了吗!”
她又回了我一声,这次声音的源头就离我只有几米的距离,她说她就在悬崖下面,那下面有个延伸出来的平台,她正好掉在那个平台上,而且这个平台是从一个洞里面延伸出来的。
此时我哪还顾得上去追最后一个人,顿时欣喜若狂。
夏萌没死啊!
“这个洞里面有什么没有?”我急忙问她。
“不知道……不敢进去……”
我问她摔伤没,她说摔到了背和屁股,屁股疼。
我连忙移动到她刚刚掉下去的那个位置,打开手电筒朝下面照去,果真看见下面有个平台,但这个平台不大,看起来有点像是祭祀用的,距离栈道高度大概有三米左右。
这一眼望下去当真是险峻,因为这个平台的大小有限,但凡夏萌不是从这个位置掉下去,或者掉下去的时候没有摔到那个平台上,肯定直接就坠进这个深渊底下了。
我心想我在上面固定一根绳子,把绳子垂下去,让夏萌爬上来,但我很快意识到这样不太安全,一来夏萌摔伤了,她不一定爬得上来,二来这个绳子不一定能承载她的重量,万一中途断裂,那就是二次悲剧啊。
我一看这深渊就有些发怵,思前想后,我决定把绳子先在上面绑好,然后我下去,先看看能不能直接从底下的那个洞钻上来。
“夏萌,你等等!我马上下来!”
说完我连忙从背包拿出绳子,找了个地方将绳子固定好。
固定好之后我来到悬崖边,但没打算直接下去。
出于谨慎,我摸着刀朝刚刚那个人逃跑的方向先跟了过去,大概跟了有二十多米远的距离,这地方有个拐角。
我蹲在这个拐角处,心想两三分钟之内他要是没返回来,肯定就是跑了。他要是返回来,就是听到了我刚刚跟夏萌的对话,准备来割断我绳子。
大概等了半分钟不到,我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这人就从我眼前经过,他没注意到我,我毫不犹豫直接扑了过去,将他扑翻在地。
他一半惊恐一半茫然地望着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跟我耍心眼,你爸都嫩点!”
我嘲讽了两句,掏出刀子准备结果他。
他慌忙跟我求饶:“哥,哥!我告诉你一些事情,我跟你说我们来了多少人,其实根本不止我们八个!”
我朝他脸上淬了口唾沫:“你们他妈就算来八十个,我们也就这几个人,知道又有个屁用,去死吧。”
我一刀抹了他脖子,这才回到绑绳子的地方,来到悬崖边。
悬空的时候,我感觉我腿肚子都在打颤,但凡换个环境我也不会害怕,可底下是深渊,我总是脑补下面要跑出来一只怪兽。
我吸了口气,一鼓作气爬到了三米之下的平台上。
夏萌满脸痛苦,看样子摔得不轻,但好在不影响行动。
我握着手电筒朝这个洞口里面照去,里面的通道空间不大,大概能让两个成年壮汉并排进去,但不能直起身子,因为高度只有一米六左右。
“先进去吧,这外面太渗人了,总感觉要掉下去。”
我接过夏萌的背包,挎在我前面,然后率先钻了进去。
夏萌紧跟在后面,我们两个人都只能猫着腰前进,十分不方便。
就在我们走了不到十米,突然听见深渊下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
这嚎叫声一传进来,立马吓得我和夏萌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这真不是我们胆小,而是这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让我们本能就产生了冻结反应。
“牛叫声……”
“虎啸……”
我和夏萌各自形容出了这个声音。
夏萌听到的是牛叫,我听到的是虎啸,但要让我往牛叫声靠拢,听起来又确实像牛叫。
我颤抖地转过身,朝着夏萌身后望去。
此时依稀能看到洞口之外,但我却什么都没看到,也没看到传出这种声音的主人。
刚刚那声音绝对不是幻听,因为夏萌也听见了。
她吓得直哆嗦:“这到底……到底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并不好奇这个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子,因为我们要是能看到它,它指定也能看到我们,它要是看到我们,那我们就完了。
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跟我爷爷还有他两个朋友,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哀牢山探险。那时候哀牢山还没有现在这么有名气,只是小范围比较流传,知道的人也清楚那个地方很危险。
我们那时一行四个人,也没打算要深入哀牢山深处,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在外围看一下哀牢山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
结果我爷爷那两个朋友,我喊他们大爷,那俩大爷看起来人高马大,说自己胆大,临近天黑的时候却突然害怕得不行,说什么都要回去,拦都拦不住。
我就跟我爷爷说,咱爷俩露宿一晚,白天转悠转悠再回去,没想到我爷爷也害怕,说这个地方有点邪门,带着我也跑了。
后来我爷爷在东北那边的几个朋友,他们深入过哀牢山深处,并且活着回来了,他们当时还在哀牢山深处录过一段视频,这视频录的是一个峡谷里面,视频画面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那个峡谷里面却传来了几声嚎叫,那个嚎叫声跟我们刚才听到的嚎叫声简直一模一样。
当时我爷爷他们就在讨论,说这个嚎叫声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有人说是龙,有人说是蛟,还有人说是山海经里面的怪物。
“那最后讨论出来了吗……”夏萌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讨论出来,因为没人敢进那个峡谷去一探究竟。其实像很多原始森林里面,都有一片区域被称为禁地,这些禁地里面不知道生存着什么生物。”
“刚刚我们听到的嚎叫声,人类的祖先应该见过这种生物,因此留下了阴影,这种惧怕刻在了人类的基因里面,所以我们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被吓得产生冻结反应。”
夏萌咽了口唾沫:“那万一……这种生物就藏在这条通道里面怎么办……”
我问她:“你敢出去吗?”
夏萌:“不敢……”
“我也不敢。”
既然不敢出去,只能顺着通道往前走了。
我俩举着手电筒,继续猫腰前行,大概走了几分钟,洞口外面又传来那个生物的嚎叫声,吓得我们直发抖。
“快走,万一它进来发现我们就完了。”
我强忍着恐惧,继续领着夏萌向前。
这种狭窄的通道最是难行,走又走不快,跑也跑不起来。
大概又前行了三五百米的样子,我们遇到了一个岔路口,这岔路口有两条路。我举着手电筒先是照了一下左边这条路,紧接着又照了一下右边这条路,就在我把手电移向右边的时候,我猛然间看到一件龙袍……这龙袍在右边的通道里面,而且离我们不过三四米远的距离。
我手一抖,慌忙将手电移向龙袍的上方,瞬间看到一张面目可憎的年轻面孔,这张面孔长有三只眼睛,而且三只眼睛都大睁着,正死死盯着我和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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