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从郁家离开时也是爬墙走的,大门外守候的媒体真是太敬业了,孜孜不倦的精神让人实在招架不住,只得又一次爬墙。
锦初一路上想了很多,脑子乱麻麻的,当然第一想到的就是郁北骁了,可她也明白,郁北骁现在脱不开身,她总不能每件事都依靠郁北骁来解决。
她需要学着自己应付,不能再龟缩在自己的壳里享受着郁北骁为她挡风遮雨而她什么都不做。
……
美玉颜公司。
这是锦初第一次来。
公司装潢得很气派,所有的一切都是比对着炎月总部的规格来的,以至于锦初一进来都有种错觉,仿佛这是另一个炎月。
前台接待并不认识锦初,态度比较冷淡,说是没有预约,不能见。
预约?锦初一听这词儿就来气,但她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她理解前台的工作,只是,她现在必须要马上见到母亲。
电话打不通,锦初只能坐在一边等。
没过多久,会议室的门开了,陆续走出好几个人,最后边的,正是锦玉柔,只不过她身边还跟着沈云姿,两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沈云姿眼尖,瞥见锦初在角落里,不由得眉头一皱,她果然来了。
锦玉柔也看到锦初了,却是一点都不惊讶,在今天的新闻出来之后,她就知道,女儿一定会找她,不在家就会来公司。
三个女人最终在办公室里相聚了,原是一家人,都是沈家的血脉,只是,这样的见面却一点都没有喜悦的色彩。
办公室里,锦初再也按捺不住,质问锦玉柔:“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说过不会逼我吗?但你现在却把郁沈两家的恩怨都抖出来给媒体知道了,事前半个字都没对我说过,这不是另一种变相的逼迫?不是在我和郁北骁都逼到死角吗?这就是您说的爱我?这样的爱,我承受不起!”
锦玉柔虽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没被锦初最后那句话给激怒了,但她还没开口,沈云姿先出声了,一把拽住锦初的胳膊:“你发什么神经,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气姑妈?”
锦初蓦地一抬手,狠狠甩开沈云姿:“我跟我妈说话,有你什么事?走开!”
“……”
干脆的呛声,让沈云姿一时语塞,尴尬又恼怒,但碍于锦玉柔的面子,她不好发作,只得愤愤地坐在一边观战。
锦玉柔脸上露出少见的凝重:“锦初,那一则新闻的内容,是我在找我谈话之前就跟一个媒体记者拟定好的,我当时是打算要打郁家丑恶嘴脸抖出来,可是在你找我谈话之后,我改变主意了,我让那个记者先别急着发,我说还要再考虑考虑,对方也答应我了,可是,就在今天早上,记者打电话告诉我,他的电脑被人动过,里边存的一些东西不见了,其中就包括那一篇稿子。”
这样的话,现在说出来,太没说服力了,谁都不会信。
锦初的脸都气红了,眼里饱含着痛惜:“妈,你让怎么去相信这样的说辞?郁家不是跟我们毫无关系的人,就算您把郁家当成是仇家,但是您为什么忘记了,郁家也是我的婆家啊。郁北骁现在还在外边苦苦寻找凶手,会有什么危险也还未知,而我们就在这里给他放冷箭吗?”
锦玉柔今天的心情也是烦躁无比,现在听锦初这样指责她,更是气愤,同时她也尝到了被人冤枉那个的滋味,原来竟是这么难受。
“锦初,我再说一次,信不信随便你,总之,我没有叫记者发那篇新闻,是有人盗去了之后偷偷发的,不关我的事!”
锦玉柔说得斩钉截铁,痛心疾首的样子看上去真是有几分凄惨的。
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被误解的一天,百口莫辩,并且,是让自己的女儿不信任了。
办公室里陷入静默,气氛僵硬到了极点,而这时,门被推开了。
能够不用敲门就进来的,除了邵擎还能是谁?
“老公……”锦玉柔轻轻地唤了一声,脸上的无奈全都落进邵擎的眼里。
“姑父。”沈云姿恭敬地站起来。对邵擎,沈云姿有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邵擎刚毅的面容上没有明显的情绪,沉稳的风范使得他身上散发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存在感,仿佛他一出现就成了焦点,三个女人都在等着看他的表态。
只有锦玉柔能感觉出邵擎今天似乎有点异常,很久没见过他这样冷岑的眼神了,带着一丝骇人的狠厉,看似是平淡无奇,但锦玉柔却直觉自己的老公兴许是动了真怒。
邵擎站在办公桌前,没有靠近任何一个人,只是淡淡地说:“你们最近不要有任何特别的举动,不要理今天那则新闻上的事情,更不要窝里斗。我会去查清楚是谁把新闻放出来的。以现在的形势看,有人希望我们跟郁家之间的仇恨越深越好。这如果只是一般人幸灾乐祸也就算了,但如果是暗地里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我们绝不能稀里糊涂地被人当枪使。不管这个人藏得多深,我会把他找出来,在此之前,没有我的指示,你们就都安静点吧。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这才是一家之主的风范,任凭多么纷乱,都能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
沈云姿第一个发问:“姑父,那我们要怎么应对记者呢,今天已经有好多媒体都打电话来了,我们难道就这么沉默吗?很多人都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郁鸿章放火烧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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