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狄露出十分无辜的表情,指指自己的腿:“前段时间受伤了,差点挂掉,能活着回来见你们就不错了,你还数落我,没良心!”
这幽怨又带点委屈的眼神,简直比女人还妩媚,梵狄这货真是天生祸水,开玩笑装嗲都能比女人媚上十倍有余。
前边司机顿时咳嗽个不停……被自己口水呛到的。
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少爷在这个叫锦初的女人面前就大变样了?怎么变得有点二?难道这才是少爷的本性。
梵狄可不管司机异样的目光,他现在眼里只有锦初。
锦初惊诧,眨巴眨巴眼睛,皱着眉,低头看着梵狄的腿,紧张地问:“要紧吗?是怎么伤到的啊?”
梵狄这货又笑了,颇有几分得意,这伤还能换得锦初这么紧张和关心。
“没事儿,我命大,身体壮,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是有人想害你吗?”锦初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梵狄深眸一寒,眉宇间流泻出一股森冷的杀气稍纵即逝,随即依旧与锦初谈笑风生。
他当然会清理门户,将害他的人揪出来,但他不想让锦初知道太多血腥。
“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我会处理的,你别担心。现在已经中午了,女士,能否赏脸吃个饭?”
“吃,当然吃,还得吃顿好的,我请你!”锦初拍着梵狄的肩膀,那架势十分豪迈。
“……”
这顿饭吃了很久,两人都各自讲述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纠葛,磨折,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一股脑儿倒出来,就像以前那样互相谈心,倾诉。
朋友之间不一定每次都说一大堆安慰的话,只要能当个忠实的聆听者,已经足够了。
几番唏嘘感慨,一顿饭吃了两小时,有种酒逢知己的感觉。
梵狄却发觉自己在面对锦初时,比以前冷静多了。
或许真是这几个月离开的日子,加上他在小镇上住那段时间里对人生又有了新的感悟,以至于他的心境有了些许变化。
原本他就是想通过离开来沉淀过滤他对锦初的感情,从而达到将爱情减去,只剩下亲情和友情。
虽然现在还不能说他完全放下了,但至少在听到她说跟郁北骁的约定时,他的心没有痛得那么生不如死,只是还有些淡淡的酸涩感难以挥去,。
可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进步,希望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
梵狄回来了,这是锦初的一大助力,他不是沈家或郁家的人,他只是一个中立的局外人,许多事情由他出手,将会好办得多。
既然今生与她无缘,他也只能认命,只有尽自己所能去让她过得好。
今天对于锦初来说是个值得开心的好日子,不只是梵狄回来,郁北骁也有了消息。
但仅仅是有了消息而已,锦初还没能见到郁北骁,只是接到他的电话说已经回到郁家大宅。
郁北骁这次去乡下的收获很大,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对那场大火的真相又更近一步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证实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当年放火的真凶。
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男子,短裤露出一小截疤痕像是被狗咬过的。
这就是郁北骁从魏礼忠那里得到的关于放火凶手的描述。
巧的是这次他去找的另一个人,也是这么说,并且还告诉郁北骁,时常在电视上见到一个跟那人长得很像的某某。
但由于时间间隔了二十多年,无法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剩下的事只能由郁北骁自己去做了。
事关重大,郁北骁没有在电话里对锦初说出那个被他怀疑的对象,对方的身份非同小可,即使调查起来都必须万分谨慎,稍微一不小心走漏风声的话,不但抓不到人,反而容易被对方给打击报复。
郁北骁现在无暇理会那些新闻上说的关于郁沈两家的报道,无暇去理到底是不是锦玉柔发布的新闻,他要做的是将某人引出来。
那个人,如今身份很高,想要接近都难上加难,何况是想看对方的腿上有没有被狗咬过的伤疤,这就更是艰巨的任务了,确实是让郁北骁伤透脑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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