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咧嘴笑了。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想套我的话?你们别白费心机了,没人挑唆我,我就是恨童霏那个jian人,我不能让她潇洒乐呵,我要惩罚她,要让她知道什么是报应!”陈尧狰狞的面孔在白炙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诡异,两眼放红光,显然就是还没清醒,顽固不化。
听他否认,梵狄也不急。
而陈尧之所以会咬死了说没人挑唆,并非因为他讲义气,而是他觉得保住方凯琳不暴露,那么童霏和杜橙之间的障碍就还依旧存在。
他就是见不得童霏和杜橙好,他那种病态的心理已经到了常人无法直视的地步。
“陈尧,你的躁狂症发作也是需要有诱因的,你在跟童霏分手之后更是有段时间没见,你怎么会突然要去报复她?如果不是看到你手机上那张照片,你今天会去找她吗?而照片是方凯琳发给你的,还要死鸭子嘴硬说没人挑唆你?我可没多少耐心,再给你五分钟时间,还不老实交代的话,那就……”后边的话梵狄没说完,故意停顿了,只是那两道冷森的目光足以说明了一切。
陈尧不招,等待的就是比现在更惨的局面。
“呸——!”陈尧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地上,眸光格外阴狠,直勾勾盯着梵狄,阴森森地笑:“又想打我?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想从我嘴里套出话,休想!”
这一幕,不明白的还真会以为陈尧是个有骨气的男人,但其实他是因存着私心,希望保留着方凯琳那颗不定时炸弹在杜橙身边,并非是他真正品格好。
“手段?”梵狄浓眉轻挑,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悠闲地说:“看样子你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样?”
陈尧脖子一仰,不屑地说:“一点皮外伤算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不敢吧?告诉你,只要留着我一口气在,只要我不死,等我出去之后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你们一群乌合之众等着被一锅端吧!”
山鹰和其他兄弟们都十分愤怒,跃跃欲试的想要冲上去很揍陈尧一顿。
但这是梵氏公馆,规矩严明,掌舵人还没开口吩咐,手下不能妄自行动。
梵狄仍然是波澜不惊,黑曜石般晶亮深沉的眼眸里闪烁着寒芒,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陈尧。
他走得很慢,他的每个脚步都像是踏在人身上一般,带来一股犹如实质的威压,绝强的气场自然流露,他不需要凶神恶煞,单凭这恐怖绝伦的气势就能让人两腿发软。
梵狄居高临下睥睨着脚边被踩着脸的男人:“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狗胆的。其实你猜得对,我不会杀你,相反的,我还会救你。本少爷大慈大悲,决定送你去精神病院养着,让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或许这样你能想起来到底是谁教唆你伤害童霏的。”
陈尧终于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起来,可山鹰踩在他脸上的那只脚十分有利,他无法动弹,只能惊慌失措地叫嚷:“不能送我去精神病院,我不可以去那里!不可以!”
难怪陈尧会吓成这样,他曾经屡次发作躁狂症,伤过的女友有十来个,每次都差一点被他关进医院去,可每次都被他侥幸躲过。
陈尧惊恐的叫声响彻整个议事大厅,没人再打他了,可他却比先前更加害怕。
到此刻他才明白,眼前这男人有多么可怕,一针见血就戳中了他的要害,他是真的不怕死不怕被打,但他就怕被关进精神病院。
陈尧终于知道怕了,哪里还顾得上嘴硬,奋力挣扎地移到梵狄脚边,没命似的大叫:“是方凯琳指使我干的,是她!是她!”
此刻的陈尧再也守不住心理防线,大声嚷着,生怕说慢了一拍。
梵狄这才露出一个倨傲的笑意,扭头对侧门的人说:“让她进来。”
咔吱……侧门开了,一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的女人被两个彪形大汉押住走进来。
当陈尧看到来人是谁时,叫得更凶了,指着女人低吼:“就是你……是你,方凯琳是你挑唆我去害童霏的!”
方凯琳的表情就跟见到鬼一样,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梵狄则很淡定地吩咐手下:“将刚才拍的视频发到童霏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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