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的手捂着电话,小声地说:“你听我解释,是梵狄,就你那个老同学啊,我是拿钱去给他的……”
郁北骁闻言,只觉得胸口猛地喷出一股火。
“你说什么?梵狄?你把钱给梵狄?”郁北骁气得头晕,额头上青筋暴跳,狠狠地说:“锦初,你拿着我的钱去给别的男人?”
锦初浑身一个哆嗦,随即就是愤怒,臭男人,她话还没说完呢!
锦初压低了声音说:“你冷静一点,是梵狄他欠了人家的钱,被逼债,他要是拿不出钱去还的话,会被扔进海里的。我是打算把这个钱替他还了,就当是报答他曾救过我和小柠檬的命。”
郁北骁听了,情绪不但没缓和,反而越发狠厉:“你脑子是什么做的?他说欠债你就信?你了解他多少?除了他的名字,你还知道什么?猪脑子,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二百五十万我不在乎,可我绝不能忍受自己的老婆拿钱去养小白脸!你现在给我回家,立刻,马上回!”
锦初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无法淡定了,在郁北骁眼里,她就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吗?
“随你怎么想,这钱就当是我向你借的,我一定会还给你!”锦初也以同样的怒吼还回去,不等他再说话,她已经挂断了。
出租车司机见锦初这架势也不禁暗暗咋舌,啧啧,真看不出来,这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还挺有个性的。
锦初心里燃烧着一团火,这就是向人伸手要钱的滋味,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老公,可是却让她格外难受。
假如这是自己赚来的钱,她也能更理直气壮些。
其实锦初没明白郁北骁为何这么火大,他与梵狄之间有恩怨,加上他看得出来梵狄对锦初有兴趣,所以他在听到锦初把钱给梵狄,怎能不怒。
郁北骁在乎的是锦初几年都没动过那张金卡,如今却因梵狄而拿走上边的钱,她该有多重视梵狄啊?
锦初到了老板娘所说的那间赌场门口,表面是一家夜总会,需要有人带领才可以进入地下赌场。
现在才下午五点,锦初站在对面马路,思忖着自己要怎样才能进呢?
老板娘说过,赌场门口有人守着,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除非是赌场的常客或者是有贵宾卡。
锦初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一踏进夜总会的门,立刻有领班过来招呼,听锦初说是要去地下赌场,这位领班的态度瞬间变了。
“我看你这面孔生得很,不像是会去赌场混的人啊。”领班满是戒备地打量着锦初。
“我来找一个叫梵狄的人,他在吗?”
“梵狄?”领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原来又是一个疯狂的女人,呵呵,想见梵狄的人多了去,不缺你一个,想在这里见到他,除非是你走大运了,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他的,你走吧,走吧走吧!”
领班不耐烦地将锦初推出去了,顺手将门带上,还甩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锦初不解,领班说的话好奇怪。
可锦初不打算再进去,只好暂时在门外等着,守株待兔吧,等梵狄出现。
天色变得十分阴沉,起风了,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
这里唯一能避雨的地方就是路边的一棵树。
锦初站到树下,不敢走太远去避雨,怕错过了梵狄出现,只能选择在距离夜总会比较近的地方。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海边港口,刚停靠一艘船,上边走下来一群男人,为首的那一位戴着墨镜的男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一身黑衣包裹着他健壮的身材,修长笔直的双腿迈着沉稳的步伐,举手投足之间自然形成绝横的气场。
他身后的人仿佛都成为他的陪衬,犹如众星拱月,他的光芒直透人心。
墨镜下那张妖魅惑人的脸,他的名,梵狄,在道上那些人眼中,就是黑暗与残酷的代名词。
梵狄身边跟着是他心腹,瘦子。
一共四辆车停在港口,梵狄先上了其中一辆,另外的人纷纷跟上。
梵狄的心情明显很糟糕,一张脸比雕塑还冷硬。
他到现在才办完事回来,可手机卡还没弄好呢。
“老大,现在是去?”瘦子小心翼翼地问。
梵狄不发一言,现在已经下雨了,他没有必要再去赌场。
梵狄不会知道,有个傻乎乎的小女人为了要报答他曾经的大恩,等在赌场门口,即使下着雨。
此刻,梵狄一行人正行驶在另一条路上,由于堵车,梵狄吩咐司机调头改变路线。
改变路线就要经过赌场。
车开过了赌场门口时,蓦地,梵狄脸色一变,刚才好像晃见树下有个熟悉的身影?
梵狄陡然回头,直勾勾盯着那棵树,借着赌场门口的灯光,他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哆嗦着,冷得发抖,可她那视线却一直张望着赌场的门口。
这一秒,就这么不期然地定格在梵狄的脑海,呆滞两秒之后,只听他大吼一声:“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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