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天还没有亮,刚刚沉睡了三个多小时的学员们就被一阵号声惊醒,一个个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哈欠连天。
学员们经过近二十个小时的艰苦训练和学习,此刻的他们个个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仿佛被一层浓浓的困倦所笼罩。
大家的身体像被铅块重重压住,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迟缓。他们不敢耽搁,迅速从床上一跃而下,穿上衣服就冲了出去。
教官们表情严肃,目光如炬,严厉地大声喝道,“看看你们这副懒散的样子,哪像一名优秀的军人!”
“今天的第一个训练项目,是催泪瓦斯训练,以班为单位,钻进那边那个长约十米的水泥管,从一班开始。”
学员们放眼望去,只见学校空旷的场地边上,放有几段长十米的水泥管道,那管道看上去冰冷而坚硬,仿佛一个无情的牢笼。
大家见状,暗暗心惊,他们可是领教过催泪瓦斯弹的厉害,那种味道、气体基本就是防不胜防,心有余悸。
学员们怀着紧张与忐忑的心情踏入那看似普通却暗藏 “危机” 的管道时,未知的挑战悄然降临,让人迷茫。
教官们见状,毫不犹豫在管道内的两端放上两枚催泪瓦斯,管道内原本就狭小的空间顿时变得更为压抑和封闭。
然后,他们将管道两端的口堵住,刹那之间,浓烟升起,管道之内的黑暗仿佛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浓稠。
催泪瓦斯释放出的刺鼻气味迅速弥漫开来,那气味像是无数根尖锐的针,无情地刺向学员们的眼睛和呼吸道。
眼睛瞬间被刺激得无法睁开,泪水不受控制地泉涌而出,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喉咙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掐住气管。
在这有限的空间里,任凭学员在里面撕心裂肺地惨叫,声音撞击着管道的四壁,却无法冲破这禁锢的牢笼。
大家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感觉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对身体的一种折磨。
萧戎翰不敢大意,赶紧坐下打坐,平心静气,调整呼吸。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鼻涕和眼泪顺流而下。
他模糊的眼睛扫视众人,一个个鬼哭狼嚎一般。他思忖片刻,脱下衣服,狠狠地撒了一泡尿,迅速捂住鼻眼。
他虽然没有吱声,人家却闻到一股不太友好的味道,含泪望来立刻会意,纷纷效仿这个做法,此时无声胜有声。
“尼玛,我刚才撒过了,哪位兄弟能借我一点……?”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话未讲完,“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晕过去了。
这种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煎熬。每一秒都漫长如年,每一刻都仿佛身处地狱。
有的学员在痛苦中咬紧牙关,腮帮因为用力而鼓起,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却依然倔强地站直身体。
萧戎翰一边默默忍受着痛苦,一边在心里琢磨,这样的训练意义何在?运送沙子是为了压榨体质,磨砺意志,可以理解。
催泪瓦斯虽然无毒,却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存在。一般情况下,上战场都会使用防毒面具。否则,谁也不可能长久坚持。
整整五分钟时间,水泥管道才被从外面打开,晕倒的萨米特立刻被紧急送到了学校医务室抢救。
包括一班在内所有经历催泪瓦斯训练出来的人,都瘫倒在水泥管旁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地狱来到天堂。
安德鲁脸色苍白爬到萧戎翰身旁,伸出大拇指,脸上露出尴尬的苦笑,十分夸张地说道,“萧,真有你的,办法真多!”
训练结束时,有十个人晕倒,许多人从水泥管道出来后都呕吐不止。估计“催泪瓦斯”这几个字,会给大家留下终身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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