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架空背景,大背景参照宋的内忧外患,重文轻武,至于其他,我就随心配了,真的没办法短时间把宋制搬过来,尤其是记不住各种大娘子,小娘子,郎君和其他错辈分的称谓。搜集了一堆资料,看的我头昏脑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微笑JPG】
*
“大少爷回来了,快,去通知老爷,少爷回来了。”
裴余之穿着一袭青衫,眉目舒朗,唇角带笑,正迈步往前走,后面跟着他的书童青竹。
“不必如此着急,且让我回房换身衣裳再去见过爷爷。”
少年含笑的声音传进小厮耳中,如清泉流响,温和中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是,大少爷。”小厮连忙应下,头低的更深了。
只觉得不愧是自小就有神童之名的大少爷,不仅才学容貌一等一的好,就连这通身的气度也丝毫不逊色那些世家公子哥。
虽然小厮也没见过那些世家公子,但他就是觉得自家少爷无人能及。
穿过垂花门进入厢房,书童规矩的守在门外——裴家大房长孙自小不喜旁人伺候是出了名的。
裴余之换下青色长衫,穿了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束着蓝田和合冠,更衬的身姿挺拔如柏。
到了主房,裴老爷已经在里面翘首以盼多时,裴余之上前行礼问安后,便在裴老爷身旁落座。
裴老爷看着愈加出色的长孙,心中开怀,见他仿佛又瘦了些,心疼道:
“益哥儿又瘦了些,这身子怎么看着越单薄?可是学堂伙食有所下降?这回走让青竹多带些家里的糕点。”
裴益,字余之。
这是裴老爷早便定下的字,只如今裴余之不过十有五,尚未及冠,便只叫益哥儿。
裴余之浅笑道:“还是爷爷疼我,只是也不必多带糕点,应是我长高了些才看着单薄。”
裴老爷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那就更该多带些吃的,你如今正在长身体,不能疏忽。”
从裴余之进入这个世界,并拜名满大魏的张进士为师,已有三年。
整个安平县都知道那裴地主家出了个读书苗子,不过舞勺之年就已通晓诸科,多次被张进士称赞,甚至直言已无课可授。
要知道张进士可是上回科举的二甲进士,若不是心不在官场上,自请辞官回乡,以张进士进士出身的身份定是要做个京官的。
裴余之打算参加今年秋州里组织的乡试,乡试三年一次,次年三月参加省试,然后是殿试。
这具身体今年十五,到殿试以三元及第扬名也不过十六,先做三年京官和京都百官打些交道,再自请外放历练三年。
如此一来,再度回京也不过二十有二,外放三年,再度回到中央,已然有了继续往上爬为相做宰的资格。
即使是刚刚及冠的年纪,但有资历,谁也不能去置喙他的年龄。
如今乾开帝二十有五,明年又是乾开帝登基后第一次殿试,这位年轻的帝王一定会在新一轮的科举中挑选进士作为他的心腹。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一批的进士,就是新帝为自己挑选的班底。
而裴余之,就要做新帝心腹中的心腹,然后熬死新帝,当新帝留给下一任帝王的托孤大臣。
这也是很完美的计划。
出了主房,裴余之抬头眺望天空,万里无云,他也自当平步青云。
*
裴家祖上算是武官勋贵。
毕竟大魏在乱世中立国,武官势强,初期裴家也很是风光过,但大魏日渐重文轻武,而裴家又算不得顶级勋贵,没有世袭爵位,一代代也没落下来。
直到现在沦落为地主,已经只能叫寒门了,家中子弟也放弃了祖业,只以科举为重。
但几代也没出过什么读书种子,直到裴老爷这一辈出了个三甲进士,在京城里做了个小官。
再往下,就只能数着裴余之了。
远在京城的裴三老爷从辈分上是裴余之的三爷爷,裴三老爷对裴余之这个侄孙也很是看中,没少寄科考材料给裴余之。
虽说裴三老爷只是一个小京官,但毕竟天子脚下,信息也算通畅。
一些最新的练习题从京城到州县要几个月。
但有了裴三老爷,裴余之总能很快拿到最新习题。
至于裴二老爷,那一脉是经商的,生意还做的不错,大魏虽然也实行重农抑商政策,但上任皇帝已经准许了商人子弟参加科举考试。
只可惜裴二老爷往下两代也没什么读书基因,反而都对经商颇有手段,还有几个庶子去了军中做了小军官。
裴余之简直不能再满意了,等他三元及第,皇上肯定会赐文官官职,他看起来是天然的文官。
但家里既有军中子弟,祖上又算是勋贵,无论往后局势如何发展,总归裴家不至于太过被动。
乾开帝是个强硬的主战派,今后执政势必会提拔武官,这定然会遭到文官集团的集体反抗。
而裴余之这类勋贵出身,对武官没有太多偏见的文官一定会被提拔。
但等局势平稳,帝王定然也不会容许武将势力过强,这时候又需要文官来压制武官,进行两相平衡。
裴余之这种文官也是最合适的——当然前提是裴余之能得到乾开帝的信任。
把这个世界的总体计划过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裴余之又进入了新一月的学习中。
张进士第一时间将裴余之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张进士,张知,字意之。
风流俊秀,才富五车,通达世事又生性洒脱,旷达自由,时人言其有魏晋名士风度。
瞧着眼前已经长成的少年人,张知欣慰地点点头。
“白玉谁家郎?惊动洛阳人。”
张进士语带笑意调侃:“原是裴家小玉郎呢。”
裴余之无奈一笑,不理会这惯来促狭的师父,只道:“师父,您叫我来可是有要事商量?”
张进士见裴余之还是那温和浅笑的模样,叹了口气,真是孩子大了不好逗了。
想当初,只是被夸上一句便会羞红了脸的小郎君可是再也一去不复返喽。
张进士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为师找你自然是有要事商量,你要有师弟了。”
说完,张进士便注意着裴余之的脸色,想看看以喜怒不形于色来要求自己的小徒弟会不会表露吃惊的神色。
毕竟他已有多年未收徒。
却不想裴余之只是一笑:“这确是奇事,益猜,师父的新弟子,是京城的宋小公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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