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来盘查纸人案的线索,没想到又扯出了一桩瞿家的丑事。
瞿文渊慌慌张张跪着不敢说话,瞿夫人刚要反驳就被沈君尧一声轻咳打断了。
“窦姨娘,喜鹊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因为何事与瞿文渊争吵。”
窦姨娘掏出丝帕擦了擦发红的眼眶,目光怨毒得像要将瞿文渊盯出几个洞来。
“喜鹊也死了,投湖自尽了,要不怎么说二公子好本事,害死的人一个接一个呢。大人,你可得好好查查二公子,手里的人命恐怕不少呢。”
“你个毒妇你休要胡说八道!”,瞿夫人这下也不顾虑脸不脸面的了,站起来就要掌刮窦姨娘,时均接到沈君尧的眼色,一个箭步上前拦了下来。
“瞿夫人,好大的威风,竟是比我诏狱里的刑官都要犀利些。”,沈君尧冷冰冰的一句话,当场就让瞿夫人如坠冰窖,慌忙退开后又重新跪了下来。
在沈君尧的威压下,窦姨娘把喜鹊的事情也抖了出来。
瞿文渊确实一肚子坏水,整个人坏透了。
喜鹊成了他的人之后不到一个月他就原形毕露了,他带着喜鹊出去,把她分给那些猪朋狗友亵玩。
原本成了通房丫鬟没有名分喜鹊已经心如死灰了,后面还得伺候各种各样不同的男人,她恶心得要死几次要寻死都被瞿文渊拦下了。
瞿文渊心情好了就哄上两句说以后给她抬个姨娘,心情不好直接把她剥光了让小厮拖在院子里随人观赏,有时候带她出去还要几个人轮番上阵把她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模样。
喜鹊熬不住了,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跳进院子里的荷花池里自尽了。
瞿府上下谁不知道瞿文渊这荒唐事,瞿夫人为了不让家丑外扬重金让每个家仆都闭上嘴,对外称是喜鹊自己不守妇道勾搭外男被发现后羞愤自尽了。
“大人,喜鹊是我买进来的人,我当初也是迷了眼才答应用她换佳儿的机会,谁知道二公子这人过桥抽板,不止害死了喜鹊还害了我的佳儿。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与他争吵起来,谁知道他还恬不知耻说是喜鹊佳儿跟我一样骚,不要脸,随便爬了男人的床才会落得自尽惨死的下场,你说我如何能忍!”
窦姨娘字字如针,扎得瞿文渊浑身发抖却一个反驳的句子都吐不出来。
瞿夫人哪里能让窦姨娘撒泼,她反讽道,“说得好像你对喜鹊多有感情似的,要真有感情当初她家人上门来闹,你为何一言不发就打发了,连多一个子的银钱都不肯给。当初喜鹊可不愿意跟我家文渊的,是你给她下了迷药送到我儿子床上去的,喜鹊醒了之后寻死觅活还是你用卖身契拿捏她的。你现在倒是装得清高了,也不想想这祸事是谁一手惹出来的,都是你们两母女造成的啊!”
两个妇人又开始尖叫互骂起来,声音刺耳,引得外头听墙角的仆人们探头探脑往里看。
沈君尧额上青筋直冒正要发火,姜甯突然凑到他耳边,“大人,这明明是吴家死了人出了命案,为何瞿家闹得比吴家还凶?你看外头那些吃瓜群众,我感觉瞿家即便不是凶手,这些事传出去,瞿家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姜甯总是这样突然靠近自顾自说话,沈君尧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下意识僵住,如今倒是习惯了,甚至还觉得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但姜甯的话提醒了他,这个案子一开始,所有的证据就指向了瞿家。
按照瞿佳模样定制的女纸人,吴锐和瞿佳的生辰八字,还有两家的婚事,所有线索似乎都在将瞿家往凶手的位置上推。
如果真的是瞿家干的,怎么可能将自己置于最危险又最明显的位置?
这不合理。
“有人想祸水东引。”,沈君尧转头朝姜甯低语,姜甯想了想又回他一句,“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这两家狗咬狗,两败俱伤。”
这头沈、姜二人已经有了新的想法,那头两个妇人还在尖叫怒骂,时均站在中间默默叹气。
从瞿家出来,沈君尧要去吴家,他要去确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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