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平是个打手,平日里就可以说得上就是个地痞无赖,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
他的隔壁住了一个老婆子,姓钟,养了一屋子的猫儿。
这些猫儿恼人得很,时常东蹿西跳翻到凌平家中,打碎东西,偷吃食物那是日日都有,凌平因为这些猫没少跟钟婆婆吵。
后来依然是因为猫的小矛盾,凌平彻底跟钟婆婆撕破了脸,怪事开始发生。
大约是二十天之前,有一只浑身漆黑的金瞳野猫跳进了凌平家中,凌平记得那猫与钟婆婆家的一只白猫时常出双入对,显然是那只白猫的相好。
虽然钟婆婆不让自家的猫再进出院子,但拦不住那黑猫来找白猫,黑猫进不去钟婆婆家就在凌平家捣乱,把凌平他爹的牌位从桌上弄了下来,摔成了两半。
因为这个事凌平气得当天就提了刀上门去找钟婆婆要说法,哪知道钟婆婆说自家的猫没出去,别的猫惹了事与她无关直接将门关上,凌平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回家气得劈了一夜的柴。
没想到那黑猫就跟通了人性一般,它知道白猫出不来就天天跳进凌平家中,蹲在墙壁上跟白猫隔着网幽会,总是把凌平家弄得一团乱。
凌平蹲了两天可算把那黑猫逮住了,一怒之下就把黑猫弄死了。
然而黑猫时候的第二天,诡物就开始找上了他。
次日一早凌平开门出去,发现自家门口出现了一坨猫粪,腥臭难闻就这么躺在他的木门前。
而更为诡异的是,猫粪边上是一只无头死老鼠。
当时他不以为意,以为只是野猫的杰作,清理之后就出门去了,没想到隔天早上再出门,猫粪和死老鼠又出现了。
奇怪的是,无头死老鼠从一只变成了两只。
凌平当时已经有些害怕了,觉得是钟婆婆在恐吓他,随即就去钟婆婆家敲门,没想到她人压根不在,听人说昨天一早就出去了,压根没回来,说是去道观了。
这样的情况让凌平担心自己被脏东西盯上了,又去求了道符回家挂着,但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第三天早上出门,他依然发现了门口的猫粪和死老鼠。
这次无头死老鼠的数量变成了三只。
凌平害怕了,恰好钟婆婆去了道观便让他觉得必定是钟婆婆联合那死去的黑猫想要害他,他又去了好几家道观求符,挂了满满一脖子,再出门就发现死老鼠没有出现了。
当时凌平以为事情结束了,庆幸了几日,没想到诡异之事又继续了起来,只是这次没有死老鼠了,换来的是更多的猫粪和猫尿,他的屋外臭气熏天,路过的人怨声载道。
凌平发现越来越多的猫蹿进他的屋子,屋外的猫粪怎么清理都清不完,他开始觉得家中四处的角落里都有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近日来情况越发严重,他见着光就开始恐惧,但夜里又因为害怕夜不能寐,门口还会时不时传来猫在他家门口磨爪子那种尖利刺耳的抓挠声,他彻底被逼得快要崩溃了。
他四处打听,从一个养猫人嘴里得知猫很是记仇,黑猫又最是不详,恐怕是当初他杀了那只黑猫化作猫妖,回来找他复仇了。
凌平求助了不少道人都没找到解决的办法,那养猫的人便告诉他猫不喜亮红色,于是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日日披着一块红布躲在家中不敢外出。
因为姜甯他们连破诡案早已名声在外,凌平便觉得只有镇府司的御宁卫能救他一命了,索性就趁着白天光线最好诡物避让的时辰披着红布带上斗笠就往镇府司来求助了。
“大人,求你们救救小人,那猫不肯放过我啊!”,凌平额头都磕红了,双手死死拽着身上的红布生怕滑落导致自己被猫妖发现,那模样确实挺瘆人的。
沈君尧坐在椅子上静静思考了片刻,开口问道,“既然屋子有问题,你为何不搬离?哪怕去亲友家中暂住一段时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凌平闻言苦笑起来,“我家中就死剩我一个了,我又是个打手,哪有什么朋友,不住自己屋里就只能去睡大街了。外头宵禁,我还能去哪里啊……”
沈君尧吩咐曹奎记下凌平家中地址等姜甯回来之后带她一并过去,自己则跟时均随凌平前往他所住的灰鼠巷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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