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静姝收到了密信,里面提醒她沈君尧和时均出事了。
得亏长公主府就在城东,映月馆又刚巧在城东,姜甯被一个暗卫以最快速度送往映月馆。
被暗卫背着一路飞驰之时姜甯又碰见了白日里演木偶戏那一男一女,他们正从一户挂着白布宅院里出来,男人微微弯腰从管家模样的人手中接过什么……
沈君尧和时均被董惜惜领进了屋内,丫鬟晚棠回过神来自然知道要把嘴巴闭紧,在董惜惜的示意下她到外头办事去了。
时均的脸色已经越发不好了,红得像蒸熟的虾,沈君尧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董惜惜看着这两个男人,总感觉自己有点引狼入室了。
凭这两个人的武力,等下药效彻底发作她可没有把握能压制两个暴徒,既然如此她选择能先解决掉武力值比较棘手的沈君尧。
“沈大人,委屈你一下咯~”
董惜惜那张颠倒众生的笑脸似乎已经开始在沈君尧的面前晃荡了,他觉得意识也模糊了……
等董惜惜处理好沈君尧再去看躺在地板上的时均,顿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这位贵公子虽然有些意识不清了,但还知道摸到她床上去再脱鞋躺倒,可她最喜欢自己的床,即便是时均是恩人也不能让她高高兴兴把床让出去。
“时公子,你这未免太不礼貌了些……”
董惜惜一边嘟囔着一边无奈地把人用被子卷起来塞到床脚去,但时均一直喊热,药效发作得挺快,再继续捂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不得已董惜惜只能把他从被子里抖出来,裹紧大氅准备去找丫鬟要水来,时均却突然扑上来把她按倒在床上。
时均一双迷离的眼睛毫无焦距,但准确无误找到了董惜惜的脖子就想啃上去,董惜惜微微一笑突然发力就将时均摔下床去了,时均迷茫的眼神瞬间聚焦了一下,他看到了董惜惜扯了扯大氅遮住被他扯开的领口。
“对不起……把我绑起来或者给我解药……”
时均的意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很快又涣散了起来,眼神迷离又开始朝着董惜惜扑过来,董惜惜轻轻叹了口气一个侧身借力就把时均放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时公子,我卖艺不卖身的你知不知道?再坚持一下吧,解药马上就到。”
时均不听想要翻身扑倒董惜惜,董惜惜只能一次次把他放倒,摔到第九回的时候晚棠终于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酒壶。
“小姐,东西送出去了解药也拿来了,但是映月馆门口来了很多官差,应该是来找这两位的。”
“你去外头堵住,如果有人要进来就想办法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拖多久。”
晚棠点点头放下酒壶就出去了,董惜惜一手按住时均凑上来要亲她的脸,一手拿过酒壶就怼进时均嘴里,冰冷的液体灌进口腔,时均瞬间安静了些许。
趁他放松之际董惜惜把他给捆到床上去了,转身提着酒壶又去找沈君尧……
阁楼里头董惜惜忙活着,外头的曹妈妈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好的一天刚开始营业到热闹之时,一群官爷带着刀闯上门来,说是要搜人。
曹妈妈可不是一般的鸨母,她掌管这映月馆之前也是好人家的小姐,对官场之事可是分外敏锐的。
如今来人当中除了那些个权贵人家的护院,还有府衙的捕快,身后还跟着一个哭得妆都花了的华服妇人和一位眼熟的客人,绝对不是上来捉个奸这么简单了。
“原来是刑部的汪志斌汪大人,不知道是出了何事?您若是要拿人不妨直言,奴家替您找找?”,曹妈妈认出了汪志斌是时常过来的客人,急忙上前攀谈起来。
面对曹妈妈低眉顺眼的询问汪志斌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大手一挥就把她推到了一边去,“让开,兹事体大,岂是你一个贱籍妇人能干涉的。让那些嫖客和姑娘们全都出来站到门外,我的人要一间房一间房搜。”
曹妈妈不敢得罪汪志斌,但也不好得罪馆子里头那些贵客,她硬着头皮又摆出笑脸道,“汪大人您也别难为我,今儿夜里尚书令的孙儿和御使大夫的儿子来了,还有两位御史的侄子和嫡子,这里头哪位我都得罪不起啊。这没有客人是我不清楚的,您就告诉我您找谁,我保准记得的啊。”
原本要硬闯的汪志斌一听曹妈妈提的那几个人顿时气焰就降了一些,这可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即便刑部尚书让他务必尽职尽责把人拿下来,他也不敢得罪这几位。
想了想汪志斌也没法了,顺着曹妈妈给的台阶就下,“工部尚书的小姐被采花贼侮辱了,她说那两人一人穿红一人穿蓝,护院和捕快们亲眼看着人从河面上跑过来进了你们映月馆,你把人交出来吧。”
也得亏沈君尧当时反应极快拉着时均翻墙而出就跑,借着夜色的掩护那些护院和捕快们只勉强看见了他们的背影和衣服的颜色。
御宁卫的飞鱼服其实就是曳撒形制的服饰,只在前胸的位置绣有飞鱼纹路,夜色朦胧又只能看见背影,再加上入宫饮宴不得佩戴刀具,追捕的人根本没把两人跟御宁卫联系起来。
徐华昌显然也不敢明目张胆栽赃沈君尧和时均,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发现了端倪并且脱逃了,不得已只能凭着目击者所说的衣服颜色将沈君尧和时均堵在了映月馆里。
只要他的人逮住这两个没有姑娘陪伴又中了欢好之药的“采花贼”,那便能暂时让沈君尧和时均身败名裂,到时候就能借着这件事要挟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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