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不能离开我的,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对她好的,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贱人。”,刘双双抬着眼睛去看沈君尧,语气里满是厌恶。
沈知意忍不住探出头来,对着刘双双就是怼,“我哥跟黎奕聪那种垃圾货色可不一样,黎奕聪给我哥洗马桶都不配的,他一个人有问题你凭什么觉得所有的男子都有问题啊。”
沈家兄妹虽然时常互掐,但对外那可是很一致的,自己骂可以,别人骂那就是绝对不可以的。
刘双双嗤笑着看了看沈知意,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挡在她身前满脸戒备的墨迟,瞬间笑了,“原来是你也瞎了看上了男人,罢了,都是蠢货。”
墨迟闻言有些恼了,万年不曾变化的脸上露出了薄怒,脚步刚往前站了一下就被沈君尧抬手挡了一下。
“刘双双,说这些话并不能激怒我,也无法改变你已经落网的事实。你杀了人,残害了无辜的女子,被抓并不冤。把解药交出来救温思盈一命,把作案过程交代清楚,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也不知道刘双双到底在想什么,听了沈君尧的话她迟迟没有反应,低着头一直在看被她摔在了地上的琵琶。
那个被她细心呵护的琵琶因为她方才的暴摔已经断成了两截,琴头和琴身被琴弦连接着,静静躺在地面上,倒有些像提线的木偶。
“解药在墙上那个小女孩木偶里。”
刘双双最终还是妥协了,大概是想着自己死定了,好歹要让爱着的温思盈活下来。
她没有再挣扎,平静地交代了作案的过程。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起源于一个不幸的童年。
刘双双在卖身葬父之前活得就并不如意,她的亲娘在她六岁的时候就病死了,他爹不过一个月就娶了续弦。
后娘刚来的时候对刘双双倒也还行,吃饱穿暖并不成问题,可当第三年同父异母的妹妹出生后一切就变了。
干不完的家务活,吃不完的馊饭烂菜,动不动就被后娘戳着脑门骂没用的丑东西。
刘双双很迷茫,她是有爹的啊,跟妹妹同一个爹,为什么爹只抱着妹妹笑却再也没看自己一眼呢?真的是因为自己脸上有胎记太丑了,所以爹爹才不疼她了吗?
年幼的刘双双并不明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她的爹已经不再爱她了。
又过了一年,刘双双才刚十岁,后娘又给家里添了个弟弟,刘双双的地位就更低了。
别的孩子缠着爹娘玩闹嬉戏要零钱买糖葫芦,而她只能看着弟弟妹妹享受这一些,自己就像一个外人。
等她长到了十二岁,他爹突然就想起她来了,说是给她说了一门亲事,等她十四就嫁过去享福。
刘双双当时以为嫁人就像爹娶了后娘一样,丈夫疼爱子女绕膝,可等她偷摸着去看了那马上就要订下的夫君,一切美梦都破灭了。
男人跛着一只脚,满嘴烂牙,肚子比六个月孕肚的后娘还大时,她明白了,他爹只不过是想把她卖了换些银子给后娘花。
她不愿意,跪下来求爹,爹却说她一张丑脸能卖这个价钱已经不错了,别不识好歹。
后娘等入夜之后偷偷跑到她的房间里讥笑她,她大哭着质问为什么后娘要这样对她,后娘拨弄着自己的指甲,丢下一句话刺得她浑身发寒。
“你爹早就看你娘不顺眼了,趁她病了一直偷偷换掉她的药,总算把她给熬死了好把我娶进门。你要怪就怪你爹心狠,男人啊,只爱长得好看的。”
原来娘不是病死的啊,是因为没吃上合适的药被拖死的。
刘双双头一回对他爹产生了浓浓的恨意,那恨意就像一条盘踞在心底的毒蛇终于在冬眠后彻底苏醒过来。
她原本是想在这男人下聘礼之前找机会亲自杀了爹和后娘的,只是老天爷似乎都在可怜她,竟然在她之前就出了手。
那天刘双双照旧被独自留在了家中,爹带着后娘和弟弟妹妹去临县吃席,那天夜里,海盗进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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