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均正站在吕柏章家门口从大娘嘴里打听完消息,胡同口那头沈君尧和姜甯也正巧赶到。
他把大娘所说的情况汇报了一番,也不忘把现场的情况提上一遍。
沈君尧翻过府衙收集的供词,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记得是出现过这个杨家的,一旁的方见山也有印象急忙回话,“案发当夜也是这个杨家的马车把吕柏章送回来的。”
杨家一开始请的是徐智鸣,除了教自己的女儿也附带着给儿子提点几句,这一教就教了三个月。
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杨家就辞了徐智鸣换了吕柏章来教,为此徐、吕二人就吵了一番。
徐智鸣责骂吕柏章枉做读书人,吕柏章气鼓鼓回刺了几句,两人在胡同口闹了个不欢而散,但是第二天又和好了。
“同为教书先生,为了生源和生意起了杀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君尧总结了一句,旁边的林皓就已经立刻行动了起来,他让两个白衣分别去打听徐智鸣和杨家了。
方见山和捕快先行离开,沈君尧迈开长腿进了吕柏章的院子,姜甯紧随其后。
他们想知道那吊死吕柏章的腰带上为何会蹭上不少树皮。
从方见山的话来看,当时府衙的仵作就已经见到腰带上有树皮,只是他没当回事就抖落了,可姜甯却觉得不合理。
吕柏章是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被人吊上去的,按理说他没有挣扎,腰带上为何会蹭上那么多树皮,顶多也就是在腰带抛上去打结的时候摩擦了一下树干,不至于蹭下那么多树皮才对。
沈君尧在地上的符号前头看了一会儿,眼神锁定挂着尸体的那根树枝,轻而易举就用轻功跃了上去。
他身形挺拔,松树枝叶繁茂下脚的位置要小心挑选,姜甯看着他半跪在树枝上眼神紧紧盯着远处的树梢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大人,看到什么了?”,她在下面仰着脖子冲沈君尧问了一句,语气期待。
沈君尧往前走了一点,伸手触摸了一下树干最后确认一遍才翻身而下。
姜甯凑了上去,沈君尧张开手心,里头躺着一枚小小的树皮,与棺材底下找到的那两片十分相似。
“如果腰带上被剐蹭了不少树皮应该会在树枝上也留下痕迹,我方才留意过了,挂着尸体的那根树枝上确实有树皮脱落的痕迹,而且那根树枝上有一些细小的枝丫被折断的痕迹。奇怪的是并不是只有吊着尸体的那一处,而是从树枝远离树干那一端到最后挂着尸体的这一尺长的距离都有。”
“凶手用腰带沿着树枝拉动了半米?”
沈君尧和姜甯的对话里透露出一个信息,凶手似乎并不是一开始就将尸体挂在现在这个位置的,他把腰带甩上去之后才沿着树枝调整了位置。
林皓扎着马步站在树底下,一边仰头往上看一边跟螃蟹似地前后挪动,姜甯一头雾水看着他,他却突然站直身子给出了合理的答案。
“凶手十有八九是一开始根本没有考虑过位置问题,只想着把腰带甩上去把人吊死就好了,所以在树底下选了个最好抛腰带的地方。后来尸体挂上去了才发现位置不合适,所以直接就在下面拽着尸体往树干的方向移动,这才把树皮和小树枝都蹭掉了。”
随着林皓的所指的地方,姜甯抬头去看,发现确实只有沈君尧发现树皮脱落的开端位置枝叶稍微稀疏一些,也更容易将腰带抛上去。
沈君尧让林皓脱了腰带抛到树上去,林皓转头看了一眼姜甯支支吾吾想要拒绝,“大人,姜仵作好歹是姑娘家,我在人家面前脱腰带,是不是不太好。”
姜甯立刻又想起从前在河边看到一群御宁卫脱衣服下河的场景,那男模体型,那身材,一个字,绝。
沈君尧看她想入非非嘴角带笑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把她转了个方向,“赶紧脱。”
姜甯看不到了,林皓只能屈服在沈君尧的淫威下把腰带抛了上去。他有武功在身,借着轻功轻而易举就完成了任务。
时均已经明白了沈君尧的意图,他早早就退到了屋外头,林皓那骚包紫的腰带很快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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