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智鸣因为有银钱补助,居住的房子要比吕柏章的好上一些,是两间房的小院,比董惜惜家还要宽敞上一些。
房子不小,徐智鸣也已经三十有四了却依然没有娶亲,似乎双亲也已经不在人世,只他一人独居。
他见御宁卫上门了十分惊慌,手里的新画作都没有拿稳瞬间就要飘落地上,还是林皓眼疾手快给他捞住了。
院子里摆着不少竹架,上面晾着画作,也有一些长卷经文,似乎是等墨迹干了用于装裱的。
“慌什么,做贼心虚啊?”
林皓怀疑地看了徐智鸣一眼才把画作递过去,徐智鸣抖着嘴唇道谢接过然后询问来意。
巷子里来了几个御宁卫,周围的邻居们都已经纷纷探头出来偷看了,白衣过去把院子的门关上,一群人的谈话被隔绝在了院内。
“徐智鸣,吕柏章死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时均抛出问题,徐智鸣急忙点头回话,说是前几日就知道了。
“听说是没去给杨家的孩子授课,杨家的人找上门发现他被……阎王招婿了。”
“我们从其他人嘴里听说你跟他吵过一架,就是因为杨家的孩子。案发那夜,你人在何处?”
徐智鸣原本还只是佝着腰低头回话,时均这么一问他就更慌了,整个人都快折成直角一般,“几位大人可不能乱猜啊,我是与他半月前有过口角但是早就和好了啊。”
沈君尧观他神色可疑又顾左右而言他,脸色一凛直接让他回答重点,案发当夜他人在何处。
徐智鸣额边的汗都滴了下来却迟迟不敢接话,林皓意识到不妥立刻上前擒住了他的手,反向一拧就让徐智鸣痛呼出声。
“疼疼疼,我在家没外出,在家啊大人!别伤我的手,别伤我的手啊。”
林皓这么一吓唬徐智鸣也不敢拖延了,忙不迭就道出了答案。
“可有人能证明?”
“没有,没有啊。我吃了饭就回来了,哪里都没去啊,哪有人替我作证啊。”
他这么一说反倒让林皓觉得他更可疑了,手上使了点力质疑起来,“你在家你一开始为何支支吾吾不肯说,未免太可疑。”
徐智鸣疼得额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一边抬头去看屋内一边解释,“大人们明察,我不知道你们是想来问吕柏章之事,我以为……”
“你以为啥啊?你倒是说啊。”,姜甯恨不得掰开徐智鸣的嘴帮他把话说完,这些个嫌疑人总爱说话说一半,真的能把她急死。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沈君尧冷着脸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那一眼顿时叫徐智鸣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
他低着头完全不敢去看在场的人,小声回道,“我……我在画大庆春宵图,我怕你们是来拿我问罪的所以才不敢说。”
姜甯被这回答说得更迷糊了,画个画至于这么谨慎害怕吗难道是什么禁忌图谱?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沈君尧,沈指挥使竟是难得一见的眼神闪避了起来。
“什么东西?大人,你们都知道倒是来个人告诉我啊?”
沈君尧轻咳一声想要将话题带过,奈何他越是不说姜甯的好奇心就越是旺盛,再加上在场其他几人一个个全是一副恨不得当场缩进地缝减少存在感的样子,她根本没法忽略这个事情。
“大人?”,姜甯的声调提高了一个度,忍不住往沈君尧那边凑了凑。
沈君尧搓了搓鼻子只能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给了她答案,“就是男女欢好之事的那种图……而且画中人都是大庆境内叫得出名字的俊男美女,因着涉及旁人样貌了,画这种东西被抓着了是要上刑的。”
姜甯“唰”地一下只觉得气血都涌到了脸上,好死不死多什么嘴,好奇什么鬼,这么多人面前问出这么个答案来,实在是尴尬了点。
林皓想起了时均提醒他的要有眼力见,当即咳了两声松开了徐智鸣缓解气氛,徐智鸣急忙揉了揉肩膀站到一边去。
“几位大人,我知道你们是怀疑我杀了吕柏章,但他与我是好友,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学生去杀人,我可是举人,日后还要科举的,犯不着的啊。”
徐智鸣提到自己是个举人的时候语气带着自豪,他见沈君尧一行人都没有否定他这个回答,急忙又给他们指了另一个方向。
“大人,你们还不如去查查霍家或者杨家吧。这两家的儿子同在一个学堂,吕柏章教了杨家的孩子,那孩子就成绩上比霍家的孩子好了一些,霍家心里有气呢。”
时均闻言觉得有些不合理,“自家孩子不争气还能怨到旁人的先生身上去?”
徐智鸣这才抬起头来神神秘秘道,“吕柏章原本是霍家的先生,后来就是因为霍家突然辞了他,他才接了杨家的生意。霍家后来眼红了,让他回去授课,他却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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