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可怕了!”德妃花容失色,惊叫一声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绵绵,“安嫔,你怎么能下毒害丽嫔,就算你们不合,也万不能如此啊!”
【这么好的机会,不添把火可真可惜!】
顾绵绵冷笑,眼皮子一掀不屑道,“贼喊捉贼没听说过吗!”
“我现在吐两口血,说德妃你给我下毒,德妃娘娘就乖乖的认罪?!”
“证据懂不懂?!”
“火上浇油落井下石的时候也记得动动脑子!”她肃颜冷语,昂首挺胸,明艳的有几分嚣张,脸上的鄙夷轻蔑太过明显,就差指着德妃鼻子骂一句蠢货!
犹如一盆凉水泼在头上,德妃晃了晃神,不敢相信后宫中怎么会有这么粗俗蛮横之人。
简直是不知死活。
德妃喘息了几声,恼怒的瞪向她:“安嫔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宫也只是问一到底是什么情况。若不是你做的,好生说清不行吗,何必指桑骂槐,弯着弯损本宫。”
顾绵绵诧异,“德妃想多了,我没有指桑骂槐,我是很直接的在骂你啊。”
“你,简直是嚣张!”德妃气的手发抖。
“行了!”皇后高声呵斥道,“好好的佳节,被你们弄得,这是要给所有人看笑话吗?”
“安嫔,你够了,适可而止!”
顾绵绵垂眸,声音冷淡,不急不躁,“皇后娘娘,臣妾可是安生的坐着,这锅就从天上降,臣妾这冤枉委屈,该找谁说。”
“是不是冤枉,还待说呢!”德妃冷笑。
皇后疲惫的扶了扶额头,“太医呢,怎么还不来,先给丽嫔看看!”
“把丽嫔安嫔的的贴身宫女压下去审一审。”
“慢着,臣妾不同意!”顾绵绵眸色一冷,坚决道,“皇后娘娘还是当大家的面审的好,臣妾怕万一有人严刑拷打,或者威逼利诱往臣妾身上泼脏水。”
“安嫔!”皇后目光一冷,厉声喝道,“你这是在怀疑本宫会害你不成!”
“臣妾不敢!”顾绵绵面色淡淡,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嘲讽,“丽嫔中毒,皇后娘娘为何不先去查丽嫔是中的什么毒,这毒又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到丽嫔都肚子里,反而先要审问臣妾的宫女,臣妾心慌害怕啊!”
“这宫宴之中,戒备森严,臣妾一没这个人手去安排人给丽嫔下毒,二没这个本事弄到的毒药。”
“莫名其妙的被安排了一个罪名,臣妾惶恐啊,皇后娘娘!”嘴里喊着惶恐,可是她脸色镇定,更是透着一股嘲讽。
德妃轻哼:“巧言令色!”
【倒是能说会道……】
皇后深深的看着顾绵绵,仿佛才认识这个人一般,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下拿定主意,她神色渐渐平静下来,道:“来人,去问问太医,丽嫔中的什么毒,再叫人去查丽嫔面前的东西……”
“把今天传菜的人先关起来,叫慎刑司的审一遍。”
“丽嫔安嫔的宫女也审一审。”
这回顾绵绵没有制止她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结果。
很快太医来报,“丽嫔所中之毒不是太烈,加上催吐的及时,现在人已经清醒过来,只要再喝几贴清毒的药就可以了,人虽受了些罪,但也没什么大碍。”
慎刑司的人查了膳食,审问了一圈宫女太监后道,“所有食物都没有毒,毒是下在丽嫔桌前的酒壶里!”
“丽嫔的大宫女青花说,丽嫔跟安嫔素来不对付,安嫔曾说要给丽嫔好看!”
“负责酒水的太监已经招供了,说安嫔娘娘给她一百银子,要他在丽嫔酒中下毒。”同时交上来的还有一百银子。
“这不是证据吗!”德妃隐晦的勾了勾嘴角,轻声道,“安嫔,慎刑司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哪怕你是嫔妃,即使不动刑,他们也有许多法子能问出口供来!”
【入了慎刑司,就算你没罪,出来,你也只能待在冷宫了!】
【我要不要推一把……,这安嫔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德妃可以收一收你脸上的幸灾乐祸吗!”顾绵绵火气蹭蹭的往外冒,冷厉的扫她眼,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空口白话,毫无信服力!”
“我要求对峙,既然那个太监说我收买的他,请说出时间地点,栖霞宫里谁去收买的他!”
“另外,我入宫时带的东西都登记入册,一百两银子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也不可能凭空冒出来,皇后娘娘可以查一查栖霞宫的账册,凡是支出收入,都有记录。”
思绪清楚,调理分明,每一句几乎都说到点子上。
皇后心下有些可惜,但还是叫人去查。
很快,侍卫绑着一个太监过来,“皇后娘娘,负责酒水的太监指认出了此人。”
“他也招供了,说奉安嫔之命,收买酒水太监,给丽嫔下毒!”
德妃:“安嫔,你作何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顾绵绵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了眼跪下下面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轻蔑的犹如看到蟑螂,一脚可以踩死的东西,虽然恶心,却不是什么大事,“小桂子,你不如说说那一百两银子哪儿来的,我库房的银子可没少!”
库房有锁,箱子上更是有锁,钥匙在宋姑姑手上,她洗澡都要放在眼皮子前,这么谨慎,顾绵绵就不信还有人能从库房里偷东西!
“奴,奴才……”小太监咽了口唾沫,跪在地上,哆嗦的恨不得一头晕过去,只是他不敢,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道,“是上次顾夫人进宫给安嫔的银票,娘娘又给奴才,叫奴才曲收买太监!”
“因为丽嫔一直针对安嫔娘娘,所以安嫔娘娘说一定要给她个好看!”
【安嫔娘娘,对不起了,丽嫔娘娘抓住奴才的父母小弟,奴才不敢不听她的话啊!】
【奴才小弟是要读书科考的……】
【奴才是有苦衷的,您别记恨奴才!】
【下辈子,奴才做牛做马一定会偿还您的恩情!】
“说的这么熟练,私底下背过多少遍!”顾绵绵摸索着手腕,目光森冷:“你不过是栖霞宫最普通的一个太监,既不能干,也不出挑,我就算要做什么,为什么会选择你?”
“奴才……”
“想清楚了再说,不然本宫哪怕是死,也要你一家子陪葬!”顾绵绵目光一转,恶劣道:“不,你不是为了小弟都能背主吗,那本宫就要他入宫当太监,好让你们兄弟团聚!”
“皇后娘娘,安嫔这是在威胁证人!”德妃皱眉,出声喝道。
皇后扫了眼站在角落的六顺,他在这里,只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要有心要护安嫔,她能怎么办!垂眸,淡淡道:“德妃稍安勿躁!”
德妃心下暗恨,目光一闪,冲身后的宫女点头示意。
宫女悄悄退了出去。
“安嫔娘娘,您不能这么做!”小桂子绝望的趴在地上,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往前爬了几步,跪在顾绵绵跟前,哭求:“娘娘,您饶了奴才的弟弟吧!”
“求您饶了奴才的弟弟吧!”他弟弟是家里的香火啊,要是也去了根入宫,那他家可就绝后了啊!
“娘娘,是……”
“安嫔,我真是小瞧你了!”这时丽嫔被人扶着,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进来,仿佛下一刻一口气就断了!
丽嫔一进来,小桂子一抖,趴在地上,抖成筛子,忽然,他鼓起勇气似的,抬头道:“奴才,奴才有事禀告!”
“安嫔她……”
“皇后娘娘,臣女江采月求见!”江采月站在殿外,鼓起勇气扬声喊道。
江采月?顾绵绵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丽嫔。
皇后皱眉,顿了顿才道:“传!”
丽嫔被扶着坐到一旁,她虚弱的坐不住,只能软软的瘫在椅子上,眼神疯狂得意的盯着顾绵绵身上。
【哈哈哈,安嫔,你快死了!】
【安嫔,你这次死定了!】
江采月进殿,低着头,谁也没看,行礼跪在地上。
皇后:“江姑娘,你有何事?”
“臣女有关于丽嫔中毒的事禀告!”她掏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臣女今天进宫后,被丽嫔叫走了!”
“她威胁臣女,说要陷害安嫔给自己下毒,要我把这个放到安嫔身上,臣女不敢助纣为虐,又不敢违抗丽嫔娘娘,所以只能躲起来……”
“谁知道,这会突然见丽嫔娘娘中毒,臣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思来想去,只能把这个交给皇后娘娘!”
皇后冲绿芙点头,示意她接过来,“去,叫太医看看!”
绿芙领命而去,很快又回来,怜悯的看了眼江采月,走到皇后身旁,轻声说了几句。
丽嫔暗暗勾起嘴角。
【蠢货,找死!】
【江采月,我的好表妹,本宫记得你今日的恩情,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哈哈哈】
“江姑娘!”皇后声音冰冷,“太医说这里面只是普通的面粉!”
“你作何解释!”
“什么?!”江采月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不可能,这是丽嫔给我的!”
“臣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臣女发誓,这真的是丽嫔给臣女的,求皇后娘娘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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