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个清秀佳人,怎就想不开算计王爷呢?
现在好了,这辈子都毁了。
陆琳琅被丢进西厢房后,禁军统领此时匆匆而来,满身风雨。
“王爷,天降骤雨,行军犬追到到春锦阁一带便实在追不到踪迹了,春锦阁一带俱是王室贵眷,臣等不敢贸然搜查。”
“搜,挨个宫殿搜!”
“是!”
周戈渊突然想起谢氏好像便住在春锦阁,沉默了一瞬道:
“春锦阁,本王亲自去搜。”
此时的春锦阁可无比的热闹,谢德音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木槿花,在倾盆的大雨中,木槿花掉落一地。
这一夜的骤雨,还不知会发生多少有趣的事儿呢。
“夫人,当心着凉,奴婢服侍您歇着吧。”元宝站在谢德音身后提醒着。
“我喜欢雨。”
前世的烈火焚身之痛,早已刻骨铭心。
锁魂楼内五行属火,烈焰灼烤着她和煜儿的魂魄整整七年的时间。
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喜欢雨的了。
金子从外面跑了进来,浑身上下都淋透了,但是脸上笑嘻嘻的,两个大拇指对着勾了一下,笑的贼兮兮道:
“搞上了,世子原本看着月夫人有孕,想让月夫人身边的丫鬟伺候,月夫人当时就不高兴了,把丫鬟们赶了出去,跟世子说,孕期过了前三个月便能行房了。”
元宝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妹妹,真是天真烂漫,说起这些事,完全不知羞,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德音知道这孩子又爬屋顶去了,轻笑一声,太后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快去洗个热水澡,别再受凉了。”之后叮嘱元宝道:“你去小厨房给她弄碗姜汤,让她驱驱寒气。”
金子无所谓的说着:“夫人,奴婢没事的,之前跟着军队一块打仗的时候,雨夜行军常有的事,这点雨算什么。阿嚏......”
金子的话没说完,便打了个喷嚏,谢德音不由得笑出声来。
“还逞强。”
金子揉了揉鼻子,道:“奴婢说的是真的,以前真的没事,可能是夫人把我们当成女儿来养着,吃的精细,用的精细,这身子就不争气了。”
谢德音笑着让元宝领她去洗热水澡,抬手关了窗子,回了内室。
刚回到内室,就闻到一股似有如无的血腥味儿,抬眼望去,内室的屏风内,影影绰绰的站着一人。
谢德音心中一惊,待要出声喊人时,房中那人开口道:
“是我。”
谢德音心中咯噔一下,止住了将要喊出来的声音,快步绕过屏风,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面前,便是她今日白天在马厩处看到的那个身形高大内监。
“......大哥?”
那句是我,分明就是陆修齐的声音,尽管这张脸不同,但是声音却错不了。
“他们要抓的刺客是你?”谢德音虽然已经猜到。
“嗯,是我。”陆修齐望着她,内室微弱的灯光下,他面色僵硬且白皙。
谢德音猜到八成是什么乔装面具之类的,她五哥自小便喜欢在江湖结交一些游侠儿,回来也常当成故事讲给她听。
陆修齐指了指桌上趴伏着的人,开口道:
“我想向你讨要一些伤药,你能找来吗?”
谢德音此时才注意到趴伏在桌上的那人,她身边没有备伤药的习惯,自然没有。
“你等我去寻。”谢德音既然承诺过会不遗余力的帮陆修齐,便不会食言。
此时,谢德音听着窗外的大雨中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行动间甲胄才有的飒飒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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