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里的禁军刚搜完了西厢房还有下人的后罩房,主殿拍门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开门,这时候便有人请示周戈渊。
“王爷,平阳候世子不肯开门。”
周戈渊眉目一如以往般冷硬,带着那种漠视生命与万物的冷漠感,淡然道:
“破门。”
随着门被禁军一脚踹开,门外所有的禁军蜂拥而入。
里面女子惊叫的声音响起,随后传来怒骂声:
“大胆!滚出去......快滚出去......”
随后领头的队长憋得面色发红的出来,看到周戈渊道:
“王爷,里头......里头......”
周戈渊皱眉,那小队长瞬间感觉到威压之势,忙道:
“平阳候世子跟华月郡主正在行房......”
周戈渊眼底浮现冷淡的讥笑,依旧道:
“刺杀陛下的凶手重要,还是他陆元昌一时欢愉快活重要?搜,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小队长得了命令,便不怕得罪周华月从而得罪太后了,领着人再次进去。
可是床上的二人似乎还未分开,陆元昌在床上直挺挺的躺着,像是昏了过去,反倒是华月郡主坐在上方急得不行。
所有人面色发红,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也不由得心里鄙视这位皇室贵女,不但给人做妾,如今怀着孕,门外这么多人依旧这般恬不知耻,见人来了也不避着,当真是伤风败俗。
且这些禁军大多是年轻旺盛的兵鲁子,见到这样的一幕,个个的眼睛都忍不住往榻上瞄,早在心里亵渎起了这位华月郡主了。
周华月此时羞愤欲死,偏偏那锦被压在陆元昌的身子下面,衣衫又都落到了地上,她遮无可遮,避无可避,便这样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陆元昌不知如何了,已经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在禁军来之前便突然全身一僵不再动弹,周华月那时吓坏了,想要起来看他怎么了,却也不能。
她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情,不知道如何是好,偏偏丫鬟们被她撵去了后面,便是唤她们也唤不应。
她焦急万分的时候,便有禁军来敲门,此时更直接带人闯进来,更过分的是,还有人趴在床底搜查。
周华月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她再无颜活在这世上了。
“你们大胆!快叫太医......叫太医......”
小队长出去回报的时候,想到陆元昌在榻上直挺挺的样子,他见多识广,犹豫了下禀道:
“王爷,主殿并无藏人,只是华月郡主和陆世子不太好。”
周戈渊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华月郡主让请太医,陆世子好像......好像是马上风了。”
周戈渊以为自己听错了,微怔之后问:
“你说什么?”
“陆世子此时昏迷生死不知,华月郡主......无法分离,这症状,八成是马上风。”
周戈渊便是见识再浅薄,也知道何谓马上风。
不过是男人体虚又常用一些大补的药物,行房时又经不住刺激上头的兴奋,从而惊厥昏迷。
虽然没抓着刺客,但陆元昌的这件事,对他来说,无疑是能让他愉悦的消息。
“去有请夫人,告诉她陆世子的情况,让夫人来善后。”这种情况,周戈渊很难不幸灾乐祸。
禁军队长此时听着摄政王口中说着夫人两个字,竟能听出几分亲昵之感。
这分明是陆家的少夫人,怎么让王爷喊得跟他自己夫人一样的感觉?
谢德音在周戈渊出去后,忙披上外衣,去了后面。
“待会他可能还会回来,我借机寻一些伤药,委屈大哥继续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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