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修齐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交给了谢清宴。
“三哥,我早年间游历江湖时,也认识三五好友,摄政王平了南方的乱局后,许多官员还是前朝的官员,但因为是降臣,不得重用。我与他们早年相识,他们颇有才干,在前朝时便受奸佞打压,如今归顺朝廷,也是一心为民,若是三哥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拿着这玉佩去,他们定然会全力助三哥。”
谢清宴接过那玉佩,不过是一块成色极其普通常见的玉佩,没想到陆修齐交友如此之光。
“还有,既然治理河道,便少不得跟水运打交道,曹帮我亦熟识,三哥此去,若是有行事不便自己出面的,可托与曹帮。”
谢德音在一旁微微皱眉,似有话说,可是看着陆修齐一片诚挚的样子,最终忍下了这番话。
谢清宴与陆修齐这一畅饮,直接到了午后,两人都有些醉了,谢德音想回去了,过两日便是中秋,府里还有事务等着安排。
只是陆修齐好歹也是平阳侯的人,这般将他留下不合适,他如今有些醉,自然也骑不得马。
“大哥哥,我带陆大哥回去吧,你照顾好三哥哥。”
谢秉文看了陆修齐一眼,随后道:
“你且先回,我等会差人送修齐回去。”
谢德音有事找陆修齐,在陆府时他们二人不便见面,如今她有事想问陆修齐。
“不必麻烦大哥哥了,我带陆大哥一起回去吧。”
陆修齐此时也听到了谢德音和谢秉文的话,站起身来,跟谢秉文和谢清宴告辞道:
“不必劳烦大哥三哥,我随府上马车回去便可。”
谢德音见他脚步有些虚浮,让青黛上前搀扶了一下,陆修齐摆摆手,自行走了出去。
谢德音转身要走时,谢秉文喊了她一声。
“小妹......”
谢德音回身,看着他。
谢秉文踟蹰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叮嘱了句:
“路上当心。”
谢德音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谢德音上了马车后,与陆修齐相对而坐,他此时微阖着双目,听到她上车的动静,他睁眼看了过来。
他双目带着酒意,只看了她一眼,便敛尽眼中情绪,垂目道:
“麻烦弟妹了。”
“大哥又客气了。”
马车朝着平阳候府的方向而去,二人都未再说话,青黛坐在一旁,也未出声,一时,车厢内十分的静谧。
待路程行至一半时,谢德音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便听着陆修齐声音低沉的说着:
“我见弟妹在席间看我给三哥玉佩时,眉间有轻愁,可是担忧三哥与我牵扯过多,连累三哥?”
谢德音微怔,很快脸上浮起尴尬的红晕。
陆修齐给三哥玉佩时好意,自己的担忧无论如何都有些难以启齿。
“我......”
陆修齐似乎知道她的为难,眼中微漾着笑意,格外的温润。
“不用怕,我不会害你和谢家,我羡慕谢家的家风以及兄弟姐妹之间的情意,更敬仰大哥三哥的为人,是诚心帮他们的。行宫的事情,非我所愿,我一个恩人的后人深陷其中,我知道他行刺不成,劝阻无用,只能去救他。以后绝不将这些事情牵连到谢家和你。”
谢德音听了,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之前担心的便是这个,陆修齐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她看不透。
至于他所做的事情,她也不想干涉过多,谢家要做的事情也极为复杂,不愿跟他有太多的牵扯。
“谢大哥为我三哥哥着想,今日听大哥与三哥哥所言,大哥才干并不输三哥哥,为何不让公爹给大哥捐个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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