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说些什么话呀?”
养鹦鹉的小丫鬟此时上前回话道:
“回夫人,这鹦鹉是奴婢养的,会的可多了,比如‘王爷万安’‘公子万福’,它都会。”
谢德音觉得有趣儿,接过孩子,逗着那鹦鹉。
“说个公子万福。”
那鹦鹉跳到笼子上,昂着漂亮的头颅,只听着它开口忽道:
“小崽子,叫爹。”
谢德音:“......”
丫鬟:“......”
只有那个小崽子一见它开口就咯咯的笑。
“小傻子!”谢德音看着儿子,就差翻白眼了。
养鹦鹉的丫鬟吓坏了,跪地求饶:
“夫人,这不是奴婢教的。”
谢德音自然知道不是她教的,而是某个无耻之徒教的!
“不关你事儿,下去吧。”
谢德音今日得回去了,周戈渊今日会派人将寺中重伤那人接走,多少得畏忌人言,不能在城中留太久,等着七七四十九天祈福结束,便可回来了。
她先将孩子和奶娘青黛她们送回了王府,才留了话,乘马车回护国寺了。
到了午后时,周戈渊派来接这人的下属便到了。
往日里,不管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是长风长宁来,今日却换了人。
“长风和长宁呢?”
“回夫人,左侍卫被王爷留在后院马厩喂马,右侍卫去了定襄。”
谢德音挑挑眉,问道:
“长宁何时去的?”
“前天夜里。”
也就是周戈渊和她欢.好那夜,他什么都没问,便让长宁去了定襄。
“那人受伤极重,且前夜还有人欲取他性命,你们路上要当心。”
“夫人放心,禁军陆指挥领队随行,不会有事。”
“陆指挥?”
“便是陆修齐陆大人,陆大人在围城之战中功勋显著,此时已被王爷授命禁军步兵城门卫的指挥使了。”
谢德音在听到陆修齐的时候,沉默了片刻。
陆修齐数次救她,她对陆修齐并无恶意,只是行宫行刺那次始终在她心中难以挥去。
他和周戈渊无仇,但是他那位朋友是想要周戈渊的命。
那时她念及陆修齐救过自己,才出手相救。
如今陆修齐逐渐被周戈渊重用,她总是不能安心。
那重伤之人被抬到马车上后,谢德音站在护国寺门口,陆修齐此时上前揖手道:
“外面风大,夫人回吧。”
她终究不会再回陆家了,那句“弟妹”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喊出来也会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护国夫人,如此的身份,只有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才配得上她。
谢德音看了一眼马车,目光落在了陆修齐的身上。
“大哥,这人伤的很重,对我很重要,劳烦大哥将人平安送到。”
“夫人放心,王爷交代过。”
陆修齐是有能力的,不然不会得周戈渊重用。
在陆修齐转身欲离去时,谢德音问了声:
“大哥,你那位朋友如今如何了?”
陆修齐脚步一顿,望着谢德音,目如云中隐月般晦涩,好一会才道:
“他还在京中,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恩情我已还尽,肩负不起他的一生。若他再行事出了差错,我便不会再理会了。”
谢德音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大哥有才能有抱负,之前陆家误大哥良久,如今得遇机遇,我心中替大哥高兴。摄政王他是明主,知人善任,大哥定会前程无量的。”
陆修齐听着她口中说着明主,便知她的心意和选择。
她今日故意提起,便是怕自己与她所选的男人站在对立面吗?
陆修齐苦笑了一下,再抬头时,眼中一派清朗。
“是,如今我才知为国为民的明主难求,若是君主们都如摄政王这般雄才大略,则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便会避免了许多的悲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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