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宜根本不敢相信,君衍竟然真的会将自己当成人质威胁西启。
他就不怕西启气急败坏,宁可舍弃一个公主的性命,也要攻占凤吟?
张小小哼笑了声,“楚幼宜,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们张家什么都会做?你们西启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楚幼宜这才明白君衍刚刚说的话。
张若麟不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已经在出手整治西启了!
不行,自己不能被凤吟当成人质,否则以她父皇的那个性子,一定会舍弃自己的性命,强行的攻占凤吟!
“清风,我们走!”楚幼宜将牵制着自己的御林军推开。
清风是高手排行榜上的人,小小的御林军自然不再话下。
这是楚幼宜最后的保障。
然而,清风却跪在了地上,嘴角吐出一口鲜血来。
站在君衍身后的白锦探了下头,“刚刚下了点毒,现在你应该会感觉到浑身无力,千万不要运功,运功之后会内力全废。”
楚幼宜恶狠狠的看着白锦,“白锦,你竟然敢下毒!”
白锦耸耸肩,“我是医者,手无寸铁只有几根银针,保命就只能下毒了。”
楚幼宜身上没有半点功夫可言,直接被御林军等人带下去。
“慢着。”君以蓝忽然站起来,目光呆滞的朝着的楚幼宜前去。
忽的,她朝着楚幼宜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只见楚幼宜的脸上慢慢的渗出一道血痕……
“哈哈哈,你竟然,一直在骗我,竟然一直都在骗我!你去死吧,去死吧!”君以蓝指着楚幼宜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楚幼宜这才感觉到一阵剧烈无比的疼痛。
她的脸上,皮肉已经翻起,原本如天仙的一张脸,此时已经变得狰狞恐怖,甚至不敢让人直视!
楚幼宜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散落的头发因为沾染上鲜血而紧紧的贴在了脸上。
一身红衣,披头散发,宛若地狱中归来的女鬼!
君衍默默的将白锦的眼睛挡住,“锦儿不怕。”
白锦无奈的笑出声来,她有什么可怕的?
比这更可怕的,是人心。
楚幼宜被待下去,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宴,也突然的结束。
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今,凤吟与西启之间,算是彻底平衡。
西启已经抽不出精力来的对付凤吟,最起码现阶段没有办法在对凤吟造成威胁。
而这期间,也足够凤吟养精蓄锐。
君以蓝已经疯了,将自己关在寝殿中,除了笑就是哭。
偶尔,还会写一写“白”字,但也仅限一个白。
白锦给君以蓝开了很多药,后来君以蓝也就很少哭闹或者大笑,更多的时间就是坐在寝宫中晒太阳发呆。
西启没了威胁,就可以专心的调查北沧一事了。
“衍儿,北沧你打算怎么办?”皇上问道。
君衍福了个礼,“回父皇,儿臣打算与锦儿秘密潜入北沧,暗中与南门映杳去的联络,将白玉石矿一事调查清楚。”
皇上皱了下眉头,“安康郡主?你为何非要与安康郡主一同前行?”
“锦儿是医者,又是女子,潜入北沧会更加方便,更是与南门映杳交好,而南门映杳,也只相信锦儿一人。”君衍一本正经的回答。
皇上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你确定?不是想趁着去北沧与安康郡主私会?”
君衍面不改色,“父皇,这是国事,无关私会。”
皇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你一个二婚的人,是要好好的讨好一番。”
君衍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二婚的声明,竟是都传到皇宫了?
前几日,白锦与君衍在醉锦阁吃饭,白锦就说道:“二婚的太子殿下,遭人嫌弃!”
君衍抿了抿唇,“父皇,若是无事,儿臣先行退下来,三日后便会启程秘密启程北沧,届时还请父皇为儿臣与锦儿找个合理的名头。”
说完,君衍便要起身离开。
皇上却忽然说道:“衍儿,不要让白家成为第二个明家,切记。”
君衍身形一滞,并没有回头,顿了顿,随即离开了养心殿。
皇上看着君衍的背影,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将青栀令拿出来,在手上细细的摩挲着。
二十万青栀大军,太子妃,当朝丞相,一品夫人,从龙将军。
这放在任何一个家族,都是能够对皇室造成威胁存在。
皇上想了想,将青栀令收起来,提起笔,写下了两道圣旨。
只是,这两道圣旨他并没有急着宣读,而是让人放在了龙椅下的暗格中。
白府,白程坐在院子里,奄奄一息的老王的坐在他身边,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当初一同来凤吟城的三人,只剩下老王还有一口气吊着。
现在,也即将要撒手人寰了。
“程老弟……我……时日不多了。”老王的眼睛已经看不太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个模糊的景象。
白程眼眶微红,“老王大哥,你在坚持坚持,马上了,你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桓儿已经来信,他找到了你的女儿,如今已经在路上了。”
老王咳了几声,“我怕是,与自己的女儿,无缘了。”
此时的白府门外,白墨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爹,人到了,人到了!”
白程心中一动,“老王大哥,你的女儿来了,来了,你快睁眼看看啊!”
白墨急匆匆的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农家女,脚步也有些凌乱。
“爹,爹!”王忻快步的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老王的面前,手中拿着一个荷包,“爹,你看看,这是你当年留给祖母的,你看看啊!”
老王眨着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深深的看了一眼荷包。
“是我的忻儿,是我的忻儿啊!”老王紧紧的站着王忻的手,“孩子,我的孩子啊……”
说完,老王长叹了一口气,便撒手人寰。
白府的院子里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氏也不忍侧目,“十年未见的父女,如今连句话都不曾说上,就……哎。”
白锦无声的安慰着李氏,心里对岁更加憎恨。
这样的悲剧,他一定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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