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晚,跟我回顾宅也不是不可以,但事事以我为先,24小时候着,你能做到吗?”
林清晚哑声红了眼,“能!”
十六岁那年夏天,因为顾承远举手之劳的一场怜悯。
林清晚成了他圈养的金丝雀,一呆就是八年。
永远的随叫随到,永远的将他排在第一位。
这是顾承远提出的唯一要求。
却让林清晚养成了一种习惯。
一种上了瘾,戒不掉,的坏习惯。
林家破产,林父自杀,林母卷钱仓皇落逃。
林清晚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成了负债累累的丧家之犬。
跌落人间。
那夜,追债的人将她从被窝里赶出了林宅。
她只有一件睡衣,蹲在细雨中,无措又失落。
是顾承远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一去就是八年。
如果不是海城昨晚的大雨。
林清晚以为,她还能跟顾承远有许许多多个八年。
顾承远外头的小女友,昨晚,冲进了顾家。
指着林清晚的鼻子,撒着娇,挽上了顾承远的胳膊。非要顾承远给她一个解释。
“这个贱人,有我没她,你让她滚出去,立刻马上!我就信你,没有金屋藏娇。”
顾承远莞尔,好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股子新鲜。
只一瞬,在林清晚和新女朋友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其实林清晚明白,顾承远也许并没有多爱这个小女友。
他只是欺负她林清晚,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罢了。
知道她林清晚,即便是被赶出去,等到第二天,还是会灰溜溜的滚回来。
但是,那个时候的他,根本没有想到。
有些人,一旦放手,就再也握不住了。
林清晚被逼着离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顾承远的小女友拦住了去路。
“我让你滚,可没有让你这么轻轻松松的滚,你得自罚三瓶酒,就算是给我道歉,我也就不计较了。”
林清晚还抱有一丝希望地回望了顾承远。
可看见的,只有他的,冷眼旁观。
是了,新鲜的玩具永远都是最爱的。
她被逼着灌下了三瓶酒后,被赶出了顾宅。
顾宅外,迎接她的。
却是大雨如注,和那个女人安排的打手。
长长的滨海路,似乎是没有尽头一样。
林清晚赤着脚,奋力的朝前跑着,身后的打手就像是鬼魅,如影随形。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一道光柱骤然出现,一下子就照亮了她眼前的路。
她咬牙跑到车前,张开双手,拦住了车子。
她满怀希冀的拍着窗户,大喊着:“先生,能不能救救我。”
大雨顺着脸颊滑进她的嘴里,她那个时候,格外狼狈。
在她即将撑不住要倒下的那一刻,车门开了。
只一眼,陆景琛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虽然此刻的她又丑又狼狈。
他强忍着心里的那股烦闷之意,淡漠的出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林清晚郑重的点了点了,“陆……”
“够了,”陆景琛嗤笑一声,打断了她,“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就该知道,我陆某从来不管别人闲事。”
说着,就要关车门。
林清晚伸手就扒上了车门缝,她赌他陆景深不会卡住她血肉之躯。
果然,陆景深停下了。
她赌赢了。
“那如果,我愿意嫁给你呢?”林清晚深深地望进他黝黑的眸子。
她记得,陆景琛好像有个已经嫁人的白月光,有人曾经说过和她很像。
“这样也不算破例!太太总归不是别人吧!”
黑色的宾利再次启动。
只是,这次的路边,已空无一人。
半个小时后,华府公馆一楼客厅里。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要一个顾承远玩剩下的女人?”
男人靠在单人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眼前的女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勾出了一抹玩味。
林清晚只穿了一件睡裙,浑身湿透地跪坐在那,低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散在两肩,此刻还在不停的滴着水珠。
她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陆总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我所能,为陆总办到。”
陆景琛冷唇微勾,俯下身,伸手去挑她的下巴。
女人容貌娇艳妩媚,难得的人间绝色,只是眉眼处却带了丝清冷,眸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身上的睡裙贴在身上,恰如其分的凸显出了玲珑有致的身材,即使跪在那不动,整个人也透着致命的诱惑。
陆景琛喉结微动,沉冷的眸子里,多了许多细碎的光。
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强势霸道,不容一丝拒绝。
浓烈的酒气夹杂着细腻好闻的檀香气萦绕鼻尖,男人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时,林清晚长睫轻颤,抖落了滴泪。
林清晚伸手推了他一下,闷声道:“我,我还没洗澡。”
陆景琛垂眸看她,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细长的眉眼里,满是忐忑。
他饶有兴致的坐回去,沉声道:“过来。”
林清晚抿了抿唇,站起身又往他面前挪了挪,心跳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也不知道她做出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可是现在,她别无选择。
陆景琛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指腹在她唇上摩挲。
“怎么,顾承远没这么吻过你?”
林清晚咬着唇摇了摇头,没有出声,不敢看他,亦不敢动。
陆景琛玩味一笑,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从客厅到楼梯,从浴室到卧室,林清晚初经人事,被他这么一挑拨,浑身难受的厉害。
细白的手臂不自觉的就勾住了陆景琛的后颈,眼尾泛红,半眯的眸子里,似是有泪光浮现。
身影交叠的那一刻,四周暧昧升腾。
陆景琛俯身去咬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格外的不舒服。
凌晨两点半,最后一场后,陆景琛抱着林清晚进了浴室帮她清洗,半个小时后,抱着她出来。
床上正中的位置,一抹殷红在橘黄色灯光的照耀下,竟显得不那么刺眼了。
陆景琛眼眸微沉,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睡着的女人,转身带着她去了隔壁卧室。
林清晚刚一沾床,不自觉的扯了扯被子,蒙住了头,侧身继续睡着。
意识朦胧之际,她好像听见了陆景琛的声音。
“林清晚,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只是说的话,她听不清楚,就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翌日清晨,林清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似的。
她照常翻了个身,一扭头,看见陆景琛的那一刻,当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红着脸幽幽的转了回去。
陆景琛勾唇一笑,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大手抚上了她的小腹,闷声道:“这里疼吗?”
林清晚脊背一僵,顿时不敢动弹分毫,声音小的,仅限于他听见。
“不……不疼。”
昨晚的记忆卷土重来,林清晚脸上的红晕,顿时蔓延至了耳根。
昨晚上,他太狠了。
就像饿狼扑羊。
陆景琛将她抱到自己身上,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沉声道:“起床吃饭,吃完饭还有正事。”
林清晚茫然抬头,“什么正事?”
陆景琛勾了勾唇,捏了捏她右边的脸颊,戏谑道:“吃干抹净了,不想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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