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接过袜子。
袜子很厚实并且做工精细,可见是用了心思。
袜子里还有一层厚厚的绒毛,不敢想船上这样的袜子会有多舒服。
老爷子认真收起来:“我很喜欢!”
“小纭,平日你那么忙还抽空做袜子,辛苦你了!”
老爷子心情极好,让管家从库房出拿出红珊瑚摆件送给纪小纭。
纪小纭惊讶:“爷爷,红珊瑚太过昂贵……”
老爷子摆手:“算什么昂贵?你可是我的孙媳妇!”
“庄禾能娶到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服气!”
管家准备去拿红珊瑚摆件时,老爷子继续补充:“我记得库房中还有早些年先皇御赐的头面还有宫中送的玉如意。”
“都送给小纭!”
纪小纭认为这些实在太贵重,说什么都不愿意要。
老爷子劝慰再三,让纪小纭收着,她这才答应。
东西直接送到纪小纭的院子里,她继续吃早膳,老爷子笑呵呵地给她夹菜。
“小纭啊,你这袜子里为何会有一层绒毛?”
纪小纭腼腆道:“外面卖的袜子太过单薄,而皮毛又容易保暖。”
“我便想着让袜子里也有皮毛,便用了兔毛。”
老爷子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孙媳妇,就是聪明!”
庄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发生了什么事,让爷爷这般开心。”
他大步流星走进来,纪小纭立马起身:“你一大早便出来了,怎么不直接在外面吃了再回来?”
纪小纭心疼地掸了掸庄禾肩上的落雪:“来回跑多辛苦啊。”
庄禾刮了一下纪小纭鼻尖:“我那不是想和你一起吃早膳吗?”
“而且不麻烦。”
纪小纭咕哝他两句,才一同落座。
老爷子故意拿出袜子,对纪小纭大夸特夸:“庄禾啊,你总算给爷爷找了个称心如意还孝顺的孙媳妇。”
“你瞧瞧孙媳妇这手艺,这做工,多精致啊!”
“老头子我吃苦大半辈子,以后总算能享福喽。”
庄禾拿过袜子,仔细翻看。
从袜子精致的做工也能看出纪小纭花费了多少心思。
他眼巴巴地看向纪小纭:“我的呢?”
纪小纭尴尬:“爷爷年纪大,天气寒凉,所以我只做了爷爷的。”
“你若是喜欢,我马上再为你做!”
庄禾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下来,眼尾变得殷红,委屈的就跟纪小纭在外面找了其他男人一样。
老头子也不客气,直接把袜子抢走:“这是孙媳妇给我的,你可不能拿走!”
他洋洋自得,又给纪小纭夹了两筷子菜。
“小纭平日辛苦了,多吃菜。”
“你现在还是太瘦了,要吃的白白胖胖才好。”
纪小纭埋头小口吃菜,余光从庄禾阴郁的脸上扫过,心里突突个不停。
哪能想到庄禾还会吃自己爷爷的飞醋啊!
真是小心眼!
庄禾声音颤抖,再次问:“为何我没有!”
“小纭,你是不是不在乎我!”再抬眼,他脆弱的仿佛下一秒要哭出来。
纪小纭:“……”
“夫君,你这么年轻呢,那么厚的袜子你穿不穿都没事。,”
“而且你身体好,不需要那么厚的袜子。”
庄禾摔筷子,摆脸子,义愤填膺地反驳:“爷爷有的东西,我也要有!”
“我不管,我也要袜子!”
纪小纭无奈扶额,有一瞬间她觉得庄禾就是个小孩。
还吃着饭呢,就耍起来脾气。
竟然还因为一对袜子!
简直没天理!
纪小纭退让一步,给庄禾夹菜:“先吃饭,吃完再说。”
庄禾拧着脸,一脸的不情愿。
“我不管,我就是要!”
“你如果不给我做,我就不吃饭!”
他扭过头,声音呜咽:“干脆饿死我得了。”
纪小纭:“……”
她实在没办法,心里又很想笑,只能强憋着:“我给你做袜子,好不好,别生气了。”
老爷子更是嫌弃地看一眼庄禾:“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欺负你媳妇呢?”
庄禾不满:“爷爷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袜子!”
“总之我也要!”
眼见爷孙俩要吵起来,纪小纭立马劝和:“好啦好啦,袜子给你做,你别生气好不好?”
“先吃饭。”
庄禾这才恢复往常,对着纪小纭灿然一笑:“小纭,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纪小纭扯了扯唇角,看着庄禾温柔的样子,最终一声叹息。
外面的雪飘飘扬扬,庄禾把汤婆子塞到纪小纭手里。
纪小纭捧着汤婆子,笑容晏晏:“我又不冷。”
“不过你不去忙了?”
庄禾摇头:“不去忙了。”
“对了。”纪小纭想起今日要见梁氏,便与庄禾说一声。
“我担心她们在外面胡说,所以才让她们来庄家。”
庄禾点头:“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有我在,她们不敢怎么样。”
纪小纭能看出梁氏对庄禾的忌惮。
等雪稍停后,梁氏等人才姗姗来迟。
花厅里,庄禾和纪小纭坐在一起,老爷子端坐在主位。
梁氏几人款款落座,老爷子吩咐下人奉上热茶。
屋内又烧着炭,点燃着香薰,暖烘烘的。
梁氏逐渐放松下来,先对老爷子行礼。
几个姑娘行礼时,眼睛直勾勾盯着庄禾,目光火热。
庄禾只是眉头微皱,下意识握紧纪小纭的手。
几个姑娘还不收敛,眼里的欲望望眼欲穿。
纪小纭觉察到几人的视线,轻拍庄禾的手。
庄禾沉着脸看着几位姑娘,眼底闪过稍纵即逝的杀意。
庄芙率先低头,脸颊一阵滚烫。
庄星和庄妍也是一脸慌张,大气不敢喘。
几个小姑娘的神情变化老爷子尽收眼底,他绷着脸,狠狠地瞪一眼梁氏。
这梁氏前来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老爷子端起温热的茶盏,撇去浮沫后才问:“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梁氏立刻挤出笑,朝着老爷子盈盈一拜:“今日前来一是要为前些日子缺席庄禾婚礼来道歉。”
她笑的十分慈爱,看纪小纭和庄禾眼里有愧疚。
丝毫不见她初来乍到时对纪小纭尖酸刻薄的嘴脸。
这人还是个两面派。
纪小纭更加嫌弃,梁氏满脸讨好:“庄禾那么重要的日子我们没来,心里愧疚难当,这不还带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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