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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重新开始


刘蕊低下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我……我想做生意。沈耀给了我一些本钱,让我在京城开一家铺子。”

纪小纭瞅着刘蕊那副急切又带着几分依赖的模样,心里头五味杂陈。

她总觉得刘蕊和沈耀之间,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每当她想开口询问,刘蕊就会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让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蕊儿,你先别急,铺子那边还没收拾好呢,怎么住人?”纪小纭轻叹一声,扯着刘蕊的胳膊,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这样吧,你先在府里住下。”

“等铺子那边一切就绪了,你再搬过去也不迟。白天你就去铺子里帮忙,晚上再回来,如何?”

刘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知道纪小纭说的在理,可自己身无分文,除了投靠纪小纭,也别无他法。

更何况,她心里也清楚,纪小纭这是在帮她,是在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小纭,谢谢你……”刘蕊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紧紧握住纪小纭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你放心,等我有钱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纪小纭微微一笑,拍了拍刘蕊的手背。“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只要你能好好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夜色渐浓,庄府的书房内,庄禾正襟危坐,手中把玩着一支毛笔,眼神却空洞地望着窗外。他在等一个人,一个能给他带来答案的人。

没过多久,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沈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阴沉,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烦躁。

“哟,这不是沈大将军吗?怎么,今儿个是被哪家的小姐给甩了,还是被皇上训了?”庄禾打趣道,试图缓解这沉闷的气氛。

沈耀站在宫墙之下,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他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这重重叠叠的宫阙,看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机。

“庄兄,我心中有虑。”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庄禾闻言,侧过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与不解。

“沈兄,何事让你如此烦忧?”他轻声问道,语气里满是兄弟间的情谊与理解。

沈耀轻叹一声,目光转向远处灯火阑珊的宫殿,那里曾是无数人心中的权力巅峰,如今却成了他心中的囚笼。

“宫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发现,这里不仅有明枪暗箭,更有难以察觉的阴谋与背叛。”他沉声说道,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

“你是说……”庄禾心中一凛,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敢轻易下结论。

“没错,宫里有人不满我的地位,正暗中筹划,企图将我拉下马来。”沈耀直言不讳,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那是对未知威胁的警觉,也是对自我保护的坚决。

“而且,这人已经离我非常近了,若不是那次意外,我恐怕还蒙在鼓里。”

庄禾闻言,眉头紧皱,他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与复杂,更明白一旦卷入其中,便很难再抽身。

“沈兄,那你打算怎么办?”他焦急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沈耀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重要的决定。“我打算,先把刘蕊送出去。”他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显得异常沉重。

“这里太危险了,我不希望她也被卷入这场风暴中。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接她回来。”

庄禾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兄,你可曾想过,一旦刘蕊离开了这金丝笼,她是否还愿意回来?人,一旦尝到了自由的滋味,便很难再甘于束缚。”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话语中透露出对人性深刻的洞察。

沈耀闻言,身形微微一震,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他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在这权力的游戏里,他别无选择。

“或许,你说得对。但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这是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坚定。

庄禾看着沈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这位看似冷酷无情的皇子,其实内心深处藏着一份难得的温柔与深情。

“沈兄,你变了。”他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满是欣慰。

沈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是啊,或许我真的变了。以前,我渴望权力,渴望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但现在,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值得。”

“如果可以选择,我可能……不会再想要成为皇帝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是在对这片无尽的夜色倾诉。

庄禾闻言,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沈耀会有这样的想法。在他看来,沈耀一直是那个雄心勃勃,志在天下的皇子。

如今,这份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既感惊讶,又感欣慰。

“沈兄,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庄禾拍了拍沈耀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温暖。“只是,宫里的危险,你打算如何应对?”

沈耀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我会找出那个潜伏在暗处的人,彻底解决这个隐患。而且,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人威胁到我的安全,包括那些所谓的‘亲人’。”

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沈耀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宫墙的阴影,落在了庄禾那张略显犹豫的脸上。

“庄兄,此事非同小可,我思来想去,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恳,仿佛是将所有的信任都压在了这位挚友的肩上。

庄禾闻言,苦笑了一声,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为难。

“沈兄,你这不是难为我嘛。我这肚子里的墨水,也就够写几封家书的,科举那种大事,我怎么可能应付得来?”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份沉重,但眼中的忧虑却怎么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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