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刚要动手的黑豹，刹那间顿住了身形。
凶光大盛的黑眸，都是猛地僵滞了下来。
果然！
萧云川见状，嘴角微勾，再度浮现起几分戏谑之色。
“北岭与崖海之间的交界地，一面环山，一面环海，地产丰富，想来应该是适合种群繁杂的妖族活跃的好地方。”
在黑豹难以置信的注视下，萧云川戏谑笑道：“西陵妖域龟缩西陵山已久，莫非已经习以为常，失去了进取之心，再也不打算拥有更广阔的的生存空间吗？”
唰！
萧云川的话落下，愕然的黑豹轰然一震，身材姣好的豹身，如同打摆子一样，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这种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萧家这是许诺，铲除高家以后，将高家地盘，交付给西陵妖域管理？
若是如此的话，西陵妖域的发展，将会愈发蓬勃。
牠们此番冒着被孤立的风险，参加圣选的目的为何？
还不是想要铤而走险，借此机会攀附天池圣山，从而在北岭，或是崖海，换取一片更广阔的的生存空间。
现如今有人告诉牠，不需要再额外做些什么，只需要保持好原本的作为，牠们就可以获得比牠们此前预想的还要大的好处。
如此利益之前，牠岂能坐视得住？
走出西陵山，为妖族争取更为广阔的生存地，这是西陵妖域历代以来，都梦寐以求实现的目标。
现如今在牠手中，这个目标即将触手可得，谁又忍得住不激动？
“萧家愿意将高家辖制的地域，交付给西陵妖域发展？”
短暂地激动过后，黑豹迅速地稳住了心绪，一双漆黑的眼眸，死死地凝视着萧云川。
深邃的瞳孔之中，期盼、希冀、奢求、惊疑、害怕、振奋等诸多情绪，交织而起。
“多劳多得，按劳分配，这是人族有史以来都未曾变更的规矩。”
萧云川飒然一笑，毫不避讳地迎视着黑豹笑道：“西陵妖域往后能够坐拥多宽的地域，那也得看妖族能够付出多少力。”
“总不至于，诸位什么都不出，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看着。待得最终收割成果时，直接前来坐享其成吧？”
这番话，半是诚恳，半是嘲弄。
黑豹闻言，目光闪烁，却是丝毫也不羞恼。
萧云川这样的态度，才是最真诚的态度。
若是萧云川口口声声，信誓旦旦，为牠描绘出一片大好景象，承诺诸多好处。
那牠才会考虑，这趟浑水，能不能蹚呢。
思及于此，黑豹扭头看了眼仍然惊疑不定的张显成。
最终，黑豹低吼一声，重又走向了萧云川。
原本后退的身形，重又回到了原地。
这般举止，俨然表明了西陵妖域的选择。
面对着萧家的算计，即便是针对高家，妄图覆灭高家的疯狂，西陵妖域也是选择跟随一起。
“疯了！”
张显成只觉对面的一人一妖得了失心疯，仿佛坏了脑子一样。
“显成道兄，时至今日，你怎地还不明白？”
萧云川见状，依旧从容不迫，满脸笑意地看着张显成：“贵派的老祖，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来吾族的算计？”
“显成道兄觉得，为何贵派老祖依旧愿意随同吾族一起，而未当机立断跟吾族分道扬镳？”
什么意思？
张显成脸色骤凝，难不成自家老祖也是……
“显成道兄也是胸有韬略之辈，料想也是明白，贵派老祖的心思吧？”
眼看着张显成脸色变化，萧云川成竹在胸的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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