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关系着他能否尽快掌握，此前获得的那座疑是跟永恒族具备着重大因果联系的灵墟界。
因此，话音落下以后，秦阳就是目光灼灼，目不转睛地看着巫族看护使。
“渗透。”
巫族看护使也没思索，依旧很直接地回答：“直接强势渗透，不需要考虑其他办法。”
强势渗透？
这么强势吗？
秦阳愕然，有些不解。
巫族看护使神色不变，淡然解释道：“一般情况下，能让你渗透的灵墟界，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无主状态，其孕育的超脱者因这样那样的意外身死道消，或被其他超脱者取缔而强势抹灭后遗留下来的灵墟界。”
“另一种可能则是跟你存在极深嫌隙，甚至是冤仇的。这样的灵墟界，你渗透进去，其目的无疑是想要取缔对方的因果，从而抹杀对方的存在。”
“除了这两种可能，你还打算去掌握哪位亲朋好友，关系亲昵的存在的灵墟界吗？正常情况下，对方也不会允许你的窥视。”
“因此，仅这两种情况下的灵墟界，你想要掌握，又何须考虑那么多？直接强势渗透进去，无主的就霸占，有主的就对抗。”
这……
真是直接啊。
了解到掌握其他灵墟界的途径，秦阳不免惊愕交加。
也不知道这是巫族看护使的性情使然？
还是真灵界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粗暴简单？
心中虽然错愕，但仔细思索过后，却也觉得颇为在理。
无主状态的灵墟界，无论你强势渗透也好，还是温水煮青蛙也罢。
都不会有谁，对你产生任何非议。
甚至，反抗都不会掀起。
因此，强势与否，完全没有意义。
而敌对关系的灵墟界，一旦前去渗透，必然是抱着不死不休，抹灭对方的目的去的。
就如同隆通护法针对泽润一样。
到了这一步，就注定了不死不休的。
关系都已经如此，那还讲究什么仁慈？
秦阳暗暗地吐了口气，随即再度追问道：“不知道所谓的渗透，该如何作为？还请前辈教我。”
这家伙初来乍到，问这个问题作甚？
难不成……
秦阳的话音落下，顿时引得巫族看护使和豹妖皆都眉头挑动了起来。
二者的眼神，皆都明显地出现了几分惊疑。
牠俩可不会认为，秦阳刚刚超脱而来，就获得了其他无主状态的灵墟界。
既然没有获得无主状态的灵墟界。
那秦阳询问渗透其他灵墟界的具体做法是为了什么？
岂不是在为渗透其他灵墟界做准备么？
而秦阳初来乍到，谁又值得秦阳如此冒险，去做这样不死不休的事情？
刹那间，巫族看护使和豹妖相视一眼，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骇然。
满场之中，跟秦阳存在这样嫌隙关系的，唯有豹妖。
思及于此，巫族看护使的脸颊，终于出现了几分情绪波动。
原本知无不言，侃侃而谈，不假思索的牠，也是沉默了下来。
之前那些跟修炼相关的问题，牠回答也就回答了。
尽管也算是帮衬秦阳，但却是无关紧要的。
豹妖即便看不顺眼，却也无法挑什么大理。
即便豹妖问责，巫族看护使也可以借口狡辩。
这也是豹妖发现了状况，却是一言不发，没有阻挠的缘故。
牠缺乏足够干预的理由。
然而，此时的状况可又不一样了。
牠们分明发现了秦阳意欲针对豹妖的心思，却还教导秦阳针对豹妖的方式。
那……
原本老好人的身份，也就转变成了协助秦阳谋害豹妖的帮凶。
换言之，巫族看护使也就成了递刀子的对象。
这样的关系转变，豹妖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连带着巫族看护使一并报复。
“前辈也不知晓具体的答案吗？”
巫族看护使和豹妖的心思，秦阳却是并没有看出来。
看着巫族看护使沉默，他反倒误以为是巫族看护使并没有掌握过其他灵墟界，故而不知晓如何渗透其他灵墟界的方式呢。
毕竟，他是虚心求教，想要掌握跟永恒族相关的灵墟界的。
却不想，被巫族看护使给想岔了。
究其原因，则是巫族看护使完全低估了秦阳的机缘。
“哈哈哈哈，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死。”
正当秦阳感到惋惜时，隔着一段距离，坐在躺椅上的豹妖却是阴恻恻的狞笑了起来。
牠也误以为秦阳询问渗透灵墟界的方式，是为了针对牠。
因此，看着秦阳如此追问，不禁怒极反笑了起来。
顿时觉得秦阳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妄图来蚍蜉撼树？
“蒙盘，你且告诉他，好好地告诉他。我倒要试试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豹妖狞声一笑，随即看向巫族看护使招呼起来。
牠激动个什么劲？
我请教问题，关牠屁事？
哦……
确实关牠的事。
秦阳眉头挑动，目光闪烁。
自己请教这些问题，都是为了尽快提升自身的实力，从而应对豹妖和迦罗族护法的威胁。
正因为感受到了源自牠们传递而来的压力和威胁，自己才会如此不耻下问。
严格算起来，倒还真是跟豹妖有极深的关系的。
也难怪豹妖会如此激动。
这头畜生还真是机警呢。
秦阳暗暗摇头，对豹妖的警惕性也不免感到钦佩。
而在秦阳感慨万分时，巫族看护使轻飘飘的瞥了眼怒极反笑，一脸狞恶的豹妖。
随即面颊的情绪波动再度消弭无踪，重又恢复了素来的平静与从容。
紧接着，巫族看护使唇齿轻启，不再沉默。
“渗透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跟灵墟界内的生灵，缔结因果关系。”
巫族看护使解释道：“强势渗透的方式，则更简单。在其灵墟界内，投下一缕意，让这缕意，借助其中的生机，孕养成生灵。”
“又或是，这缕意，直接抹灭其中某个生灵的意识，从而取缔其因果。总之，最终都是在其中化身生灵。”
“再然后，你便依仗着这缕意化身的生灵，在其中推波助澜，或是搅动风雨即可。”
“直到，让这个灵墟界内的所有生灵，都知晓你的存在，并对你产生崇拜。那么，你便具备了取缔对方因果的机会。”
“当你掌握了这座灵墟界的因果，那么，当你再镇杀掉这座灵墟界的孕养者以后，对方就失去了立身的根本。”
“没了因果的纠缠，牠若身死，则便道消。从此，浩瀚乾坤，无尽寰宇，都将失去牠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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