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晴爸爸的寿宴定在周六。
安岁特意提早了一点过来,段家的佣人都在忙进忙出,脚下生风。
段艾晴今天换了一身紫色的礼服,头发也做了,妆容也很精致,只是整个人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见她来了,才提起了一点精神:“安岁,这里。”
安岁走了过去,把手里的礼物盒递给她。
她们两个人之间基本不需要多余的客套,段艾晴直接接了过来:“好家伙,帝陀?破费了啊。”
安岁笑说:“应该的。对了,你怎么看着无精打采的,昨天没睡好?”
“害,别提了,”段艾晴指了指自己身上这件紫色的裙子:“看见了没?”
“挺好看啊,新买的?”
段艾晴无语望天:“这不是重点好吗?”
“那重点是?”
“我被我爸摆了一道啊!我之前就在疑惑,现代人六十岁那还年轻啊,用得着摆寿宴吗?又不是八九十岁了,我爸现在天天跑步健身,比我跑的都快呢。”
“……所以,段叔叔要办寿宴的目的是?”
段艾晴泫然欲泣:“猜出来了吧?”
安岁点了点头,顺便摸了摸她的头发表示安慰:“老人家可能思想都比较传统。”
“唉,”段艾晴唏嘘了两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我爸说邀请了容令施,但是他说自己受伤了,让人把礼物送来了人没法到,他什么时候受伤了?受什么伤啊?”
安岁不自在地呵呵了两声:“我也不知道啊。”
“他没跟你联系吗?”
“我把他拉黑了。”
“嘶,不应该啊,容令施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宾客们陆陆续续的来了。
段艾晴这个阶层的人,大多都是有些家世背景的,安岁几乎都不认识。
段艾晴果不其然被她爸爸叫了过去,牵着她的手在整个场子里面飞来飞去,见到年龄合适的年轻男孩都要拉着她去跟人家攀谈一下。
段伯伯兴致勃勃,段艾晴心如死灰。
安岁自己找了个角落,拿着一杯橙汁慢吞吞的喝着,段艾晴不停给她使眼色,想让她帮忙找个机会,让段艾晴脱离魔爪。
可是段伯伯正在跟人家说话,她也不太好直接跑过去横叉一杆子,观察了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好的时机。
好不容易等到终于跟上一个对象说完话了,段伯伯似乎也有些口干,松开了段艾晴的手去喝茶。
安岁看准机会,刚想过去解救段艾晴,手腕就被扯住了。
“好好坐着。”
安岁一回头,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孔,又不解地看了看段艾晴,最后又看了回来:“你不是说不来?”
容令施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口:“我不能来?”
“没有,你随便。”
正说着,又有熟人过来了。
安成江推着谭林,两个人都换上一身很隆重的服装,看到安岁之后径直往这边走了过来:“小谭……啊,令施,你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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