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还有淡淡的酒精味道。
喝酒了?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逐渐沉重。
她直觉,不太对劲。
容令施的酒量不错,而且刚刚一直在船舱里,总不能自己把自己灌醉。
而且外面安穗和那个陌生女孩还一直在找他。
她把声音压到最低:“你刚吃什么了吗?”
容令施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
“就喝了一点酒,一点点……”
脖子上的皮肤比较敏感,容令施的额头越来越烫,而且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合,几乎要碰到她的锁骨。
安岁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
容令施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肩膀,“我可能被下药了。”
安岁也猜到了。
他这个症状,还有此时的状态……
“刚刚有个长得很像你的女人,来船舱里找我。我以为是你。”
是外面那个女孩!
“她好像跟安穗认识。”
“嗤,”容令施嘲讽地笑了一声:“何止认识。”
这句话声音突然有些大,外面的两个人似乎有所察觉。
安穗的声音越来越近:“这个船舱里好像有声音,你听到了吗?”
“好像是,我也听到了。”
安穗伸手,轻轻推了推门。
可下一秒,容令施抬起脚直接把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
安岁自己都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的反应逗笑了容令施,他微微从她颈窝里仰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么胆小?”
安岁用手推着他的下巴,避开他的气息:“你站好。”
“站不好,”容令施又把头埋了回去:“不知道什么药,有点厉害……”
安岁心里像是烧着一团火:“那你去沙发上躺着去!”
“你别动了……”
“你……”
“再动我可就不忍了。”
安岁立刻停住了继续推他的动作。
容令施似乎真的有些站不稳,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肩膀上。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实在是有些难顶。
偏偏这时候舱门还被敲响了:“令施?令施你在里面吗?”
容令施低声咒骂了一声。
安岁低声问他:“安穗到底想干什么?”
容令施哼笑,“谁知道她想干什么,之前她明明说会退出,也愿意成全我跟你,我没怎么防备,没想到她竟然把那个女人带来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药劲上涌,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有一次,她说她不能生孩子了,就找了个你的一个师妹……跟你一样,学医的……跟你长得也有几分相似……说是……说是想让她生个孩子……”
安岁听得头皮发炸。
“她是想……”
“嗯,”容令施道:“还好我熟悉你身上的味道,刚刚她趁着光线暗,进来我的船舱里,扑进我的怀里,叫我令施……我一开始以为是你,可是后来想想,你绝对不会这么温柔的对我……”
话音还没落,拍门声又响起来:“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安穗姐,里面可能没人,刚刚门可能是被海风吹的关上了。”
安穗顿了顿,故意大声的说道:“海风没那么大,里面肯定有人。”
“……不会是小偷吧?”
“既然是小偷,那我就去把大家都叫过来,看看是谁在里面图谋不轨想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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