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没给他好脸色:“说完了就赶紧走。”
“我这就走了,但我希望,你稍微给力点。容令施到底也是个男人,而且曾经对你也是用了真心的,实在不行……你就委屈一下。我教你啊,男人嘛,只要床上满意了,其他的事情都很好说话的……”
安岁直接怒目而视:“你还真是生错了性别,你如果是的女人,恐怕能用自己的身体交换来不少利益。”
“你应该庆幸,容令施他不是个gay,否则我还真挺愿意的。”
安岁轻蔑道:“那我就祝你前程似锦吧。”
转身绕过他离开。
裴阿衡在她身后扬声道:“我等你的好消息啊。”
下午的时候,安岁打车去了长途汽车站,接到了母亲桂凤枝。
桂凤枝的神色不太好,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不用猜,她这一趟回乡下老家,恐怕事情办的不太如意。
“……你大舅说是准备要盖房子,拿不出钱;你二舅说是女儿要结婚,要给女儿添置嫁妆,手头也不宽裕。你小姨那边……她自己本身就过得不太好,我实在是张不开嘴。”
安岁抱了抱母亲:“您别难过了,这件事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我再想想办法。”
“对了岁岁,你跟艾晴不是关系不错嘛,能不能先问问她……”
要是以前,段艾晴说不定就为她慷慨解囊了。
可现在段家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呢,这个节骨眼上,段家也没办法。
“嗯,我先问问,我先送你回去。”
这次回国,好多件事情叠加在一起,安岁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
送母亲回到家,再三叮嘱他们不要跟裴阿衡联系之后,她直奔容氏大厦。
裴阿衡有句话说的很对,被他这样的人盯上,后患无穷。
老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裴阿衡这是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跟买房比起来,还是这件事更加紧迫一点。
可是到了容氏大厦之后,却被前台告知,容令施不在公司。
难道又跟陪小女朋友逛街去了?
安岁没有林棠的联系方式,只能再次求助周游。
周游那头的环境很嘈杂,依稀可以听到清脆的碰撞声。
安岁猜了出来:“台球厅?”
周游“嗯”了一声:“容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对台球感兴趣了,前两天刚来过,今天又来了。”
“还是跟你们那些兄弟们一起吗?”
周游“嘶”了一声。
“怎么了?”
“……不太好说。”周游说:“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能让周游觉得不太好说,安岁估摸着情况估计肯定是有些复杂。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到了台球厅之后,她还是有些惊讶的。
之前那次,台球厅里除了那个女大学生,全都是男的。
而这一次……全都是女人。
她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天阙里跟容令施一起看月亮的那个红唇大波浪。
她就坐在容令施旁边,怀里还抱着容令施的西装外套,手指尖熟练地夹着一支烟,正在吞云吐雾。
容令施刚好打完一杆,直起身来握着球杆站在旁边,端详着球桌上的局势。
垂在身侧的手上,同样也夹着一支烟。
他的右手手腕明显比左手粗了一圈,应该是肿了。
而不远处,安穗和林棠也在,两个人正在聊着天,旁边还有几个她根本见都没见过的女人。
这是……什么情况?
“大嫂!”周游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小声招呼了一声:“你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想着要等一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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