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冠冕堂皇,仿佛真得没有私心,听得安岁一颗心也越来越冷,替亲生父母感到不值的同时,对她的纠缠越发厌烦。
安岁停下了步子。
安穗连忙绕到她身前拦住去路。
洗手间附近的游廊距离荷塘还有一段距离,周围栽满了影影绰绰的凤尾竹,被廊上的灯光一照,任何人面上的细微表情都藏不住。
安穗急不可耐的打出感情牌:“你就算没跟他们一起生活过,感情上不亲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事业消失吧?爸爸可是已经给了你三百万。”
这三百万是安成江通过个人账户转给安岁的私产,若非如此,她怕是连这笔钱都要分一半。
安岁耐着性子反问:“就算我不能,那你呢?你能管理好公司?”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安穗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信誓旦旦道,“从前令施打理安家公司的时候,不是一直管的好好的么?只要你把公司转到我名下,我就有办法让他继续来帮忙。”
安岁扬了下眉毛:“然后呢?”
安穗不解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一切照旧啊,公司的发展肯定会比在你手里好得多。”
她对股权分割和利益分配只字不提,全然不记得自己刚刚是用什么理由来找对方分钱了。
安岁懒怠跟她废话,面不改色道:“好主意,但我还是那句话,不论你打算怎么做,都先去打官司吧,在看到法院判决书之前,我不想也不会再谈这些。”
安穗当然是不敢打官司的,见她又要走,咬牙道:“你不同意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
“我没兴——”安岁的话被打断了。
安穗一副做出了极大让步的样子说:“只要你也回到容令施身边,他照样会帮忙打理安家的公司的,这总不至于让你吃亏了吧?”
安岁倒吸一口冷气,满脸疑惑的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安穗面色比先前白了一个度,再好的粉底也遮不住她此时的不忿,但她还是为了利益强压住跟安岁撕破脸的冲动问:“对你来说,这个办法总比刚刚那个更容易接受吧?”
一阵风刮过,凤尾竹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
安岁沉下脸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好奇,你的转变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明明之前还跟我水火不容,要费尽心机的想把我从容令施身边赶走,怎么现在忽然想起提出不同意见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穗以为她这是动心了,故作放松道:“因为我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敌人了。”
安岁没有轻信这三言两语,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那这阵子你的敌人可有点多。”
这样活着真是太累了,她很庆幸自己及时从容令施身边的漩涡中抽身。
安穗浑然不觉的继续说:“你刚刚也看到林棠了吧?现在她才是令施公开承认的女朋友,最有可能成为他未婚妻的人,我想把她弄走。”
时至今日,她仍旧没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打败了容令施身边的女人,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
安岁厌恶鄙夷她,同时也可怜她的短视。
直到安穗又把话题引回来:“我暂时是不行了,但你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你在他心里还是有分量的,只要你肯向他低头让步,他不一定会真的娶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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