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手上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面前,让她神情痛苦的深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缓过来。
“警察耐心询问道,“你那个朋友应该还在本地吧,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做个笔录就好。”
安岁语气艰涩:“这恐怕不太方便,他身份特殊,不太方便来警局。警察先生,不论有什么后果,由我一个人担着就是了,我愿意承担小偷后续的医疗费用以及相关赔偿。”
警察听得直摇头:“你是受害人,不让嫌犯赔偿就不错了,怎么还能反过来赔偿他?”
安岁是认真的:“我尊重警方的一切决定,但我不想我朋友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麻烦你们了。”
女警见她态度坚决,正要再劝她,就听到同事推门进来说:“受害人朋友赶过来了,要让他进来么?”
他们一起看向了安岁。
刚刚在来警局的路上,她给段艾晴打了电话。
安岁说:“是我朋友,我联系过她,她是来接我的。”
人很快就出现在了讯问室里,但却不是她以为的段艾晴,而是一脸焦急,形色匆匆的顾云霆。
他一见到安岁,就焦急不已的询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岁来到警局后,已经整理了一下自己,虽然看着还是憔悴,但睡裙被撕破的下摆勉强藏进了外套底下,瞧着总算没那么乱了,她反过来安抚道:“我没什么事。”
顾云霆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顾医生,你怎么会来?”
他抬手去擦急出来的冷汗,略显语无伦次的解释说:“段艾晴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你遇到危险来了警察局,她本来是想自己过来的,但好像被家里的事情绊住了,所以让我先过来,她随后就到。”
安岁没想惊动顾云霆,但人来都来了,总不能再赶回去,她无奈道:“我真得没事,你让艾晴不要往这边赶了。”
顾云霆连忙摸出手机发讯息,“好,我跟她说。”
女警和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等顾云霆打完电话后,微笑着问安岁:“安小姐,你刚刚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他吧?”
安岁没想到会引起这样的误会,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眉心紧蹙的纠结起来。
倒是顾云霆下意识的护住了她,面向警察道:“我确实是她朋友,有什么需要办的手续吗?我来。”
警察忍不住笑了一下,打趣道:“安小姐,你朋友很关心你啊。”
安岁嘴角微抽,为了不再节外生枝,什么话都没说。
警察见状,越发笃定他就是将嫌犯打进急诊室的那个人了,见他看起来斯斯文文,不像是不讲道理的模样,严肃了表情嘱咐道:“这位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反击时下手也不能太狠了,医院刚传来消息,肋骨断了四根,一口牙几乎掉完了。”
顾云霆毕竟也是医生,听到这个伤情,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容令施就住在隔壁。
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不言而喻。
“请问,那个人有生命危险吗?”
“放心吧,已经在医院做手术了,应该死不了,”警察以为他是在装傻,考虑到受害人的心情也没揭穿,只又补了句,“下次记得别这么冲动,防卫过当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万一真出了人命,就不是和解赔偿能了事的了。”
顾云霆渐渐听明白了,但他并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就此认下道:“谢谢,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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