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皱眉:“你不是另外开了房间,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容令施周身还有些淡淡的烟味。
更多的是凛冽的冷气。
这种味道她很熟悉,抽完烟,在冷风里站一会儿,等烟味差不多散完再进屋——
就像安穗刚出现的那个时候一样。
不过她现在想不了其他的,干脆倒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紧。
“冷吗?”
容令施看了看空调的指示盘,显示现在室内是26度。
而安岁身上还盖着最厚的被子,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
这下子,容令施就是再迟钝觉出不对劲来了,他走过去坐在床边,话音里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焦急与关切:“你怎么了?”
他伸手摸她的额头,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异乎寻常的烫,她似乎发烧了。
安岁头疼欲裂,人也晕晕乎乎的,察觉到有人在推她后,第一反应就是反手推回去,奈何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沙哑的说了句:“别烦我。”
容令施靠得太近,当即被她用软绵绵的力道推了个正着,“白天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发烧了?”
安岁脑海里嗡嗡作响,被迫挺起身来后,只觉得眼前的所见全都重了影。
世界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颠倒。
容令施不容拒绝的再次拉住安岁的手,态度骤然变得强硬起来:“你回来之后都干什么了?”
安岁挣了一下,但是没能把手抽出来,她不得不勉强抬起了脸,原先莹白的肤色已经被不正常的酡红取代。
容令施对上她的眼睛,从中看到了盈盈的水汽。
容令施下定绝心道:“跟我走。”
安岁的力气不足以摆脱他的桎梏,她用空余的手撑上茶几,质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容令施怀疑她还没完全清醒,冷声重申道:“去医院。”
安岁晕的厉害,被容令施扶着肩膀坐起来,可顷刻间又软绵绵地回到了沙发椅上。
容令施用手掌托着她的头,单膝跪了下来,查看她的情况:“安岁?”
安岁“嗯”了一声。
“还能走吗?”
安岁微微摇了摇头,脸颊蹭到了他宽大的掌心。
看来她真的是发烧了,从前总觉得他的体温比她高一些,可现在只觉得他掌心都是温凉的。
容令施再也没犹豫,脱下自己的衣服把她包了起来,然后俯下身打横抱起她,快速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首都的夜风很冷,安岁被冷的清醒了一下。
她迷蒙着睁开眼,刚想看看这里是哪里,后脑就被轻轻扣住了,微微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趴在他肩膀上。
“林总。”
容令施跟面前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林置业看到他抱着个女人,也有些愣住:“棠棠怎么了?病了吗?怎么能这么麻烦容总呢,您把棠棠交给我吧……”
容令施抱着安岁微微一闪身,避开了林置业的手。
“这不是林棠。”
林置业闻言,仔细看了一下他怀里的女人。
的确看起来要比林棠纤瘦一些,也高挑一些,林棠总喜欢扎一个丸子头,而这个女人虽然也是长发,但只是用鲨鱼夹松松的挽着。
她身上盖着的一看就是男人的西装外套,看不到里面的衣服。
但别人就算会认错,亲生父亲肯定是不会的。
“林棠小孩子心性,峰会那种场合她也待不下去,正好到了首都,我就放她出去玩了。你可以在这里等她一会儿,我现在还有点事,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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