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妇产科的。”
“怪不得,”小护士说:“刚本来想给你用头孢类的药,但你睡着了,也没法问你过不过敏。你老公也不让给你做皮试,就只能先用克林霉素了。”
安岁点了点头:“我头孢类不过敏的,可以用。”
“那需要现在去找医生给你换药吗?”
“不用了,就先打这个吧。”
“好的。”
安岁反应过来,又补了一句:“他不是我老公。”
小护士愣了一下:“可是他刚刚是抱着你进医院的诶……”
“他见义勇为。”
“啊?这样啊。”
“你继续编,”容令施没好气说:“针扎进去没有啊?”
小护士有些为难:“要不换个手吧,这个手血管细的看不见了。”
安岁不想换。
现在小护士给她扎的是左手,她右手还可以吃饭看手机。
于是她把左手抽了回来,来回张开握住了好几次,用了些力气重重拍了拍左手手背。
用指尖在手背上按了按,找到了血管的位置,指给小护士看:“这里,你摸一下。”
小护士这下终于找到了血管,一次就扎了进去,用胶带贴好:“终于好了。”
“嗯,谢谢。”
“没事,应该的。”
容令施听着她刚刚啪啪打自己手背的声音,眉头越拧越紧:“你对自己可真下得去手。”
安岁说:“扎进去了就行。”
护士很快固定好了药水,一边收拾东西离开,一边对容令施叮嘱道:“病人还没退烧,需要每隔一个小时就记录一次体温,对了,她有些脱水,记得及时补充水分,而且她血管细成这样,最近肯定没怎么好好吃饭,你去给她买点吧,尽量吃好消化的食物。”
“好。”容令施认真的将注意事项记在心底,然后对护士点头道谢,“刚刚不好意思,态度不太好。”
护士善意的笑了笑:“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安岁躺在病床上望天花板。
不知道容令施带她来医院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她当时烧得意识全无,半点也不记得了。
病房是医院里环境最好的单间,护士一走,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沉默以对。
安岁抬起搭在被子上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还在烧。
而且温度不低。
容令施转身来到饮水机前,用纸杯接了热水放到床头柜上,没好气的说:“不烫了,喝点睡。”
“谢谢。”
容令施看了她一眼,“病房里现在又没别人,又得搞保持距离那一套?”
“这叫礼貌。”
容令施在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皱眉道:“你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都没感觉?我今天要是没去你房间,你真准备就这么睡过去了?”
安岁其实也有些意外。
“我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
明明白天她的症状都消失了,她还以为是昨晚在他的“帮助”下出汗出透了,感冒过了,没想到这病毒直接杀了她一个回马枪。
“我算是看明白了,”容令施道:“这病毒估计是个欺软怕硬的,我在的时候它就不出来,我一离开它就可劲儿报复你。”
安岁不服气:“我软你硬啊?”
容令施重重点头:“我硬。”
安岁:“……”
容令施轻笑,凑近她:“你是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
“容令施,你能不能说点绿色环保的?”
“我说你嘴硬啊,怎么,不对?”
“……懒得理你。”
容令施勾唇浅笑,拿着水杯递给她:“医生说你这次这么严重,的确不止是流感。你这些年工作太拼了,太过劳累,抵抗力下降,所以这次感冒一爆发出来就特别凶猛,说到底还是身体底子有些亏空。我让张秘书在首都这边找了个阿姨,每天给你做点营养的饭菜,你必须得好好吃饭,还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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