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施吧不悦:“你躺着,我去把人打发了。”
“还不知道是谁呢?”
容令施指了指茶几上摆的满满当当的果篮:“这些人都是属狗的么,鼻子倒是灵通的很,顺着味就来了。”
安岁大概也能猜出来几分。
容令施几年没来峰会,好不容易来一次,上赶着跟容氏攀关系的人绝对不会少。
他们能找到酒店估计不难,但是能找到医院病房来,还真有点东西。
安岁不禁有些自愧不如,她从小就是个读书的脑子,这种商场上的弯弯绕她是真的不太会。
不过刚好安岁也不想跟他继续聊海鲜这个话题,索性扬声道:“请进。”
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已经消失了一天有余的林棠,她孤身一人提着个保温桶,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令施哥哥,安姐姐。”
容令施见来人是林棠,而非其他想要套近乎的人,微微收起了面上的冷意。
林棠一点都没察觉到,自顾自的来到他身边坐下,对病床上的安岁说:“安姐姐,我听我爸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岁回了个温柔的笑容:“我只是有点发烧,没什么大碍,输完液后高热已经退了,谢谢你来看我。”
容令施故意拆她台似的补了句:“医生下医嘱的时候,你刚好睡着了,大概还不知道他给你开的诊断书上已经写明,你至少得输液够一周才行。”
安岁眉心一跳:“一周?!”
为了省钱,她提前买好了返程机票,现在这场病来势汹汹,若是没法按时上飞机的话,就只剩下改签一条路了,可改签费的损失也委实不小。
安岁感到一阵肉疼。
林棠天真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她问:“安姐姐,怎么会输液这么久?你肯定很难受吧。”
安岁听得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反过来安慰说:“还好,没那么难受。”
容令施默不作声的看了会儿戏,一直没等到她向他发问,也不打算自讨没趣的插话,而是主动去问林棠:“你爸爸都已经来首都了,你们可以多出门去玩玩。”
林棠吐了吐舌头,有点自责:“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安姐姐休息了?”
“没有,我醒了一会儿了,”安岁主动替她解围:“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林棠这才想起在手里拎了一路的保温桶,连忙向她展示道:“是我拜托自家厨师熬的粥,本来是想亲手给安姐姐你做顿病号饭的,但大家都劝我不要这么做,所以我只好带了现成的过来。”
安岁不敢指望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有厨艺,得知这粥是出自林家厨师之手,反倒是松了口气:“那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正好有些饿了。”
林家厨师的手艺挺不错,简简单单的白粥也熬得有滋有味。
安岁喝了一小杯热粥,对林棠笑道:“真是麻烦你了。”
“安姐姐,你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是令施哥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你。”
安岁挑了挑眉,这话里颇有几分进可攻退可守的意思。
不像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能想得出来的。
从她一边说一边试图回忆的神情来看——八成是林置业教的。
容令施也听出来了,林棠是个天真派,林置业可不是。
他是亲眼看着自己抱着安岁出来的,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林置业心里早就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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