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
整个酒店都是他的。
安岁腹诽完毕,只能是亦步亦趋的跟上,她在这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除了先搞清楚他的算盘,还真没别的事可做。
行李已经交给了门童,他们搭乘电梯,径直来到了顶层风景最好的观光楼层。
容令施走在前面给安岁领路,拿出房卡刷开门后顺手递给她说:“之后你就先住在这里。”
房间还是上次她从英国回来的时候住的那个。
安岁开门见山的问:“说吧,把我弄到这里来,还有什么事?”
“说了,只是想让你好好休养而已。”容令施被她用这般警惕的目光瞧着,心底十分不痛快的说:“你以为我想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难道我还能软禁你不成?我倒是想。”
“……”
“给姓顾的说了么?别让人一直等。”
安岁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他这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路上就已经说过了。”
“哦,那他怎么说?”
“……你管别人怎么说?”
容令施本人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淡然道:“先坐下来谈谈吧。”
落地窗前有套挺精致的茶桌。
安岁跟他相对而坐,目不斜视道:“有事就说。”
容令施不紧不慢的开口,嗓音很是醇厚动听,神色却一改方才淡然玩乐的样子,而是正色道:“安岁,我很欣赏你接手安氏建环的勇气,但你要知道,这跟做手术不一样,不是按部就班操作就可以的。”
安岁听他竟是要聊这些,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许,“这个我知道。”
“这几天就待在这里,我带你把安氏的组织架构,主要业务流程,还有几个重点客户一个一个的过一遍,你能学多少学多少。从理论开始太慢了,想要快速上手,不如先针对性的提升,然后再去横向拓展,扩大舒适圈,你想要快速上手,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实用的方法。”
安岁没怎么见过他谈正事时的样子。
这还是容令施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跟她说起工作上的事。
她也跟着一起认真了起来,仔细思考了他的话之后,她点了点头,“多谢。”
“今晚好好休息,从明早开始。”
“容令施,”她叫住他:“先说清楚,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容令施哼笑:“你在害怕什么?”
“……”
容令施本就没打算瞒她,见她自己问了,缓声道,“的确,我不做赔本买卖。”
安岁安静着,等他抛出筹码。
容令施抬眼,看进她的眼睛里:“我想要个孩子。”
话音落下,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安岁睁大眼睛,盯着容令施明晰的轮廓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收起面上的愤怒。
她想起今天在机场里看到的那个坐在行李箱上被爸爸保护着的小女孩,容令施看了她很久很久。
“你……”安岁感觉喉咙有些发堵:“那你去找个女人吧,容总魅力弗边,多得是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
容令施盯着她:“我想要你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见安岁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眉心漫过一丝痛楚。
在首都医院的时候,她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疙瘩太多。
但其实说来说去,曾经跟安穗的那些过往,他都可以百倍千倍的弥补她。
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这些都不是安岁心里最大的刺。
每一次能让她破防的,只有那一件事——孩子。
当他看到宝贝日记上,那整整一页的“对不起”,他就知道,她心里有多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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