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听说是个挺有能耐的材料学博士,对了,好像还在这次峰会上发过言,算是个未来之星吧。”容令施说:“而且,长得还挺帅,但家境好像不太好,原生家庭挺困难的。”
安岁面露探究,似乎在分析他话里的真实性。
容令施用下巴点了点屋里的方向:“具体的,进屋说?”
安岁依然很警惕,但又实在放心不下段艾晴,只能缓缓将手臂放了下来。
容令施终于笑开了,长腿一迈走了进去。
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行李旁边被打开的袋子。
里面明显有一个是被拆开了,他转头看了看关上门正往回走的安岁。
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果然很好看。
只是……
容令施又扫了一眼那些包装袋,张秘书送了不少衣服过来,但是好像没有鞋子。
酒店的拖鞋太软,不适合穿到外面去,她现在脚上穿的还是高跟鞋。
只是她明显还是不太习惯,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用手揉了揉小腿和脚踝。
“那个人到底什么底细?”她问
容令施跟了过去,在沙发前蹲下,一手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另一手帮她把高跟鞋脱下,放在一边——就如同在首都的那几天一样。
见他一直不说话,安岁把脚收了回来:“容令施!”
容令施望着她脚上被磨出来的伤出起神:“疼吗?怎么不说。”
“还好。”她说:“那个人到底……”
“云翰把他从小到大的履历都拉出来看了一遍,虽然家庭贫困,但是一直品学兼优,人品方面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不过可能是没心思吧,将近三十了没谈过一次恋爱,一心扑在工作上。”
听起来,倒是跟艾晴跟她说的条件一一符合。
“性格呢?”
容令施抬头看了她一眼:“性格从履历上看不出来的。”
“我是担心那个人会是下一个裴阿衡。”
容令施倒是看起来挺有底气:“这世间的贫寒子弟多了,不至于每一个都像裴阿衡那么不择手段。而且说到底,裴阿衡的家庭只能说是普通,远远到不了贫寒的地步,他急功近利处心积虑完全都是自己的本性,怪不到原生家庭头上。”
安岁摇头:“我还是不太放心,艾晴性格太直了,玩不过这群精英们。”
“那就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聊聊,”容令施指尖轻抚上她脚踝处被磨得破皮的地方,心疼不已的嘱咐:“不会穿以后就别穿了。”
“以后要是接手安氏,免不了的,先练着吧,说不定等练一段时间就好了。”
容令施站起来,从柜子里取出来了一个医药箱,翻找了一会儿后,拿了一支药膏过来,继续半蹲着打量她的伤处。
安岁最近瘦了不少,脚踝也越发的纤细,横在容令施面前时淡青色的血管在苍白一层皮肤显而易见。
容令施轻轻比划了一下,感觉自己真是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将其折断。
不过他落实到行动上只轻轻的一蹭。
药膏很是清凉,安岁害冷似的缩了一下脚踝。
容令施握着没松,为了方便給安岁涂药,换了个更方便的姿势,从半蹲改成了单膝跪地,让她的脚踩在自己的腿上。
“为了给别人看,自己受着伤,不值得。”
安岁说:“可是职场女性基本都要穿。”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以后也是安氏的最高管理,谁敢说你什么?”
“公司里是没人会说什么,但我总得出去应酬跟人打交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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