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施把他又往自己怀里揉了揉,把手上的包装袋给她:“不管是不是低血糖,你先含一颗吧。”
安岁这才看清,他带回来的是一包阿尔卑斯的棒棒糖。
还是散装的。
“这个高级的酒店还卖这个啊?”
容令施的神色有些古怪:“……嗯。”
安岁找了个原味的,拆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艾晴呢?”
“回去了,说是梁冰冰下山了她再过来。”
安岁点了点头:“那林棠和安穗呢?”
说起这两个人,容令施稍微迟疑了一下。
然后说道:“我近期就会跟榕江集团联合发表声明,跟林棠解除婚约。”
安岁没说话。
容令施却像是看穿她心里所想似的,轻声说:“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就不会再被蒙蔽第二次。”
安岁突然来了点好奇心:“你在说谁?”
“你知道我在说谁。”容令施说:“今天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开始学,反正我以后一直都会在,不急于一时。”
“你这阵子真的不打算回去上班了?”
“你在哪我在哪,我答应过你,24小时随叫随到,这一次,我不想再食言了。”
安岁问:“那以后如果我回去当医生呢?”
“那就跟以前一样,接送你上下班,风雨无阻。”
“如果我要去贫困山区做医疗服务呢?”
“去多久?”
“一般都是两年起步。”
容令施没有一丝犹豫:“那我跟你一起去。”
安岁哼笑了一声。
他这种一辈子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适应得了那种恶劣条件。
坚持不了几天的。
……
这一夜,安岁睡得极不安稳。
一晚上的梦,惊醒好几次。
要么是警匪血战现场,要么是沙漠里的大逃亡,每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依旧觉得精神有些萎靡。
刚想打电话叫点早餐,门就被人敲响了。
“谁?”
是个很温柔甜美的女声:“客服服务。”
安岁披上衣服,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还推着一个小推车。
“安小姐,这是给您的早餐。”
“……可我还没点早餐。”
“是容总吩咐的,安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安岁点了点头,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服务生把小推车上的餐盘一一放在餐桌上,有西餐有中餐,有蔬菜有肉蛋,营养非常齐全。
“这太多了,我吃不完,浪费。”
女服务生笑了笑说:“容总也交代了,你吃不完就剩下,他一会儿会解决掉的。”
“……他现在去哪儿了?”
“哦,正在跟一个生意伙伴聊事情呢,就在隔壁,您要过去吗?”
安岁摇了摇头:“不了,谢谢你。”
“不用谢。哦对了,容总还交代,把送这个过来。”
女服务员从小推车的底层拿了几个小包装,递给她。
卫生巾。
是她一直用的这个牌子。
干爽绵柔,有日用也有夜用。
“容总说,最近几天您可能就会用得到,所以让我一起送过来。”
安岁突然想起那天在车上跟林棠关于买卫生巾的对话。
他这是……
“安小姐,您还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快给您办妥的。”
安岁接了过来:“谢谢,没有其他的事了。”
“好的,那我先离开了,一会儿再来收餐盘。”
“对了,”安岁叫住她:“你们酒店卖棒棒糖吗?”
女服务员明显蒙了:“棒棒糖?您需要吗?那我现在立刻联系,帮您去买回来。”
“不用,我就是问一下,酒店里卖不卖。”
“抱歉安小姐,酒店里真的不卖棒棒糖。”
那容令施昨天拿回来的棒棒糖是哪里来的?
“安小姐,您需要红糖水吗?容总虽然没交代,但是女孩子来事的时候,喝点红糖水能舒服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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