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口子之间的事还挺复杂。
安岁听过就算,并不赞同容令施的看法,冷淡道:“男人想后悔很容易,等以后孩子长大了,再用亲情和血缘来道德绑架孩子,等他老了病了卧病在床了,孩子如果不管,所有人都会来指责孩子不孝顺,更何况女孩子天生心软,到时候就是梁小姐辛苦拉扯大的女儿,平白去伺候一个一天责任都没尽过的爹。”
夜色给她镀上了一层清冷光辉。
容令施目光中多了分飘渺意味:“我说的后悔,不是指孩子,是梁冰冰。”
安岁反问:“他现在不是对梁小姐像仇人么,怎么会后悔。”
容令施话音低得几不可闻,“那是他没看清楚自己的心。”
“你又知道了?”
“大概因为,我是过来人。”
他们回到酒店建筑里时,餐厅里已经亮起了辉煌的灯火。
安岁径直从餐厅门口经过,往电梯口方向去了。
容令施拦下她:“再吃点东西吧,刚刚急着带孩子出来,都没吃多少。”
说罢,还没等安岁表态,他对着宝宝伸出手臂,做了个要抱她的姿势说:“孩子交给我照顾,你先吃饭就好。”
宝宝刚好在安岁怀里玩腻了,笑着扑了过去。
安岁看着这一幕,莫名想起了一个词——“父”慈“女”孝,只可惜他并不是亲爹,宝宝的亲爸搞不好现在也在酒店里。
她轻轻晃了晃头将它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淡声道:“我不饿。”
容令施再次拉起她说:“你难道忘记医生说过的话了么?”
安岁振振有词:“我正要回去休息。”
容令施比她还有道理:“那也要吃完晚餐再回去,否则等你半夜饿了,就只能再给你送夜宵过去了,还是得麻烦打工人。”
安岁认命了。
容令施刚出现在餐厅里,服务生就将他们引到了提前预留好的餐桌旁,正是安岁先前坐过的风景最好的位置。
入夜之后,从这边窗户看出去的风景比白天更别致。
宝宝坐在容令施大腿上,将小脑袋歪靠在他胳膊上看了出去。
容令施配合的保持着这个看起来就不舒服的姿势。
安岁想着吃早餐时听服务生说过一遍的餐厅安排,起身道:“那我先去取餐了。”
容令施阻止说:“你坐着吧,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话音未落,服务生推着满满当当的餐车走了过来:“容总,这都是严格按照营养师的搭配做出来的菜肴,从口味到食材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选的。”
最顶上的盖子打开后,三道主菜,一荤两素,还有一些色彩各异的小配菜,数道色香味俱全,都是清淡但是有营养的,底下还有许多个碗大的小砂锅。
这阵仗比自助餐精致多了。
容令施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看向故意在对面落座的安岁。
服务生心领神会的将手里的单子递给安岁,询问她的意见道:“安小姐,请问您要喝哪盏汤?汤都是在厨房里用小火煨着的,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改。”
安岁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用推车送餐了,扫一眼单子后说:“乌鸡汤就好。”
服务生小心翼翼的将乌鸡汤提到她面前的隔热垫上,揭开盖子散热后,才开始往桌上摆余下的菜肴,盘子不大,但却胜在没有重样的,很快就摆慢了大半张圆桌。
推车很快就又被推走了。
安岁看着这一桌子菜,不禁有点头疼:“你是打算撑死我,还是想等到过年的时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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