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施匆匆整理了一番仪表,快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他面对满脸怒火的安建民,礼貌的开口道:“安叔叔……”
安建民民丝毫没有好脸色:“我家岁岁呢?”
容令施闪身让出一条路来,好让他能够看到安岁。
安岁硬着头皮跟安建民打招呼:“爸,您怎么来了?”
安岁昨晚是合衣睡的,这时只要稍稍整理一下头发就好,但床上睡过人的痕迹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被抹掉的。
再加上她怀里抱着的宝宝和沙发茶几上放着的婴儿用品,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安建民砸门的手停在半空中,一瞬间瞳孔骤缩,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遭的工作人员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容令施吩咐道:“都去工作吧。”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房门前鸦雀无声,静得怕人。
安岁感到一阵山雨欲来,上前解释说:“爸,您先进来再说吧,事情不是您想的……”
话还没说完,安建民复又抬起了悬在半空中的手,狠狠一拳冲着容令施打了过去。
容令施早有心理准备,不闪不躲,硬生生挨了这裹挟着十足力道的一拳。
他身形一晃,勉强扶住身侧的矮柜站稳。
安建民指着他骂:“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过你的金贵日子,我们安家不稀罕!你还来骚扰我家岁岁干什么!今天我就打死就这个不要脸的!”
安岁被吓了一跳,连忙劝道:“爸,爸您冷静一下……”
安建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越看容令施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越来气,充耳不闻的又抄起了放在旁边的换鞋凳,想都不想的就砸了下去。
凳子是木质的,一旦砸中是真有可能见血的。
男人动起手来,安岁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椅子落下。
而容令施依旧没动。
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容令施退了好几步,这一次直接撞上了身后墙壁。
椅子撞上他的肩膀,顷刻间散了架,哗啦啦的掉在地上。
场面已经不可收拾了。
宝宝惊惧不已的伸出小手拉住了她衣襟,呜呜咽咽的想哭。
安岁要护着怀里的宝宝,可刚才那一下着实有点吓人,容令施额头上已经开始流血,顺着太阳穴的殷红蜿蜒而下。
安建民还嫌不够,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一股脑地朝容令施砸去。
可是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安岁不想安建民因为她的事惹上麻烦。
她想要把宝宝放回到床上再继续劝阻,可宝宝才刚一离开她的怀抱,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是被眼前的场面给吓住了。
安岁看的心惊,生怕出大事,可是又被孩子绊着,只能不停地劝:“爸,爸您别这样……”
容令施自始至终没反击过,只抬起手臂护住了要害,可即便如此,也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眉骨处又添了个渗血的伤口,他说:“没关系的,安岁,你不用管。”
安建民气得手都哆嗦了,话更是连不成囫囵的一句,拎着凳子难以置信的问安岁:“这孩子……孩子是……”
这口气险些没倒上来。
安岁连忙解释:“是一位朋友的女儿,她登山去了,这才拜托我们照顾两天,爸,您先冷静一点,宝宝都被吓哭了。”
宝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淌。
安建民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哭成这样,总算是心下一软,把手里的床尾凳砰的一声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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