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阿衡罪有应得,但她还是觉得,就这样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有点太血腥了。
“还是怕我杀人?”
“你杀过人吗?”
容令施深吸了一口气,回复道:“没有亲自动过手。”
安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吗?”
“一开始是。”
“为了钱,就能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吗?”安岁说:“可能我是学医的,每一条生命对我来说都很珍贵,我理解不了商场的残酷。”
容令施说:“越是权利汇集的中心,竞争就越血腥。有时候我并不是想去害谁,而是他们想害我,我只是为了自保。”
“……我能明白,但还是不太能理解。”
“你不用理解, ”容令施说:“有我在,我不会让你面对这些事的。”
“容令施。”
“嗯?”
“沈启航……也是送去斐济了么?”
“他确实是死了。”
安岁猛地回过头来看他。
后座的黄姐也吓了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
容令施微微瞥了一眼后座,很快就收回目光,解释道:“他的死跟我无关,自己喝醉了,掉进河里淹死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们去首都之前。”
“那……”安岁突然反应过来,“你故意让我去首都参加峰会,就是为了避开这件事?”
“一半一半吧。”容令施道:“峰会你去参加一下多多少少都能有些进步,而且沈启航淹死已经有段时间了,只是发现的晚,所以尸体腐烂的很严重,我知道你对于生命的敬重,不想你分心。”
安岁沉默了。
容令施伸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已经让人把他的骨灰送回他老家安葬了,后事也简单操办了一下,算是有始有终吧。”
“……你还给他操办后事了?”
“就是让人找了当地的红白喜事班子,给钱让他们办一下。”容令施道:“我现在也有点信玄学了,不管怎么样,给我们的孩子积福。”
他们回到酒店时,梁冰冰果然已经结束登山回来了,正穿着休闲装坐在餐厅里边看风景边喝咖啡吃点心。
黄姐结束了临时外出,把婴儿车交给容令施,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梁冰冰远远看到容令施推着婴儿车,跟安岁走在一起的模样,调侃了一句:“噗嗤,这孩子在你怀里还真乖,就跟你亲生的似的。”
容令施在她对面落座,侧目打量着安岁无奈的表情说:“你可别乱说啊,不然回去得买搓衣板了。”
梁冰冰没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说真的,我特别想看我们容总跪搓衣板的样子!”
“行了啊,帮你免费看孩子,还得被你取笑。”
“因为机会千载难逢啊,以前我哪敢惹你,这不是今天安小姐在这里么,你敢在她面前发脾气?”
容令施无奈失笑:“好好好,这次算是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你随便说吧,我听着。”
梁冰冰碰了碰安岁的手:“不过我说真的,刚刚你们一起走过来的样子,真的特别和谐。”
安岁已经看出她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是真没放在心上:“没关系,一男一女抱着个孩子走在一起,难免会被路人误会。”
梁冰冰摆了摆手:“这可不一定,要是换成我跟陈焱……哼,路人大概只会觉得我们是仇人。”
安岁深以为然,但是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依依不舍的把宝宝交给她说:“梁小姐,孩子一直很想你。”
“这几天辛苦你们了,宝宝没闹觉或者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吧?”梁冰冰伸手抱回了自家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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