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晴爱憎分明:“梁小姐这就不懂了,闺蜜和男朋友本身就是敌人,更何况,还是前夫。”
容令施刚经历过安建民的热暴力不久,对她的夹枪带棒接受的十分良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明白了,”梁冰冰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那这次他帮你拉到了我的投资,能抵消一点厌恶值吗?”
段艾晴撅了噘嘴:“公事归公事,我目前还是很不赞同他纠缠安岁的。”
“唔,容总,听见了吗?你这是任重而道远啊!”
容令施揉额角:“慢慢来吧,我知错能改,总得改好了给别人看到,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安岁没空关注他,倒是从梁冰冰的笑容中察觉到了一丝勉强。
登山最是放松身心,可她同离开前相比,反倒是多了分若隐若现的愁容。
“梁小姐,其实我昨天晚上还在酒店见到了一个人。”安岁斟酌着提起道。
“谁呀?”
这次是容令施回答了她的话:“陈焱。”
梁冰冰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含着苦涩气息问:“他跟你们说什么了?”
安岁话音里多了分担心:“他说有急事找你,见你不在就急匆匆的走了,他是不是还是找到你了?”
“是啊。”梁冰冰放下杯子,转而捂住宝宝的耳朵,话音嘲讽道,“他那个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么远跑来找我,肯定是必须要见到的。”
容令施看陈焱就像看错题本,跟着追问道:“他找你到底什么事?”
段艾晴更是听得紧张起来,生怕是这一纸合约引来的麻烦。
“是件喜事。”梁冰冰吃了口甜品,多少恢复了点笑意说,“我估计马上就能跟他离婚了,以后再也不用当着外人的面装下去了。”
周围响起了明显的抽气声,这变化来的未免太快。
安岁忧心忡忡的看着梁冰冰,怀疑她是在强撑。
类似的体验,自己从前是真有过。
梁冰冰倒是还有跟他们开玩笑的闲情逸致:“你们不用惊讶,更不用担心,估计要过一阵才能公开。”
安岁看着还笑得开心的宝宝,心里一阵难受,“是他提出来的吗?为什么这么急?”
梁冰冰无所谓似的一耸肩:“是啊,他在外面找的女人怀孕了,大概是想给她个名分吧,谁知道呢。”
这个故事听起来似曾相识。
难怪陈焱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识,恐怕在他眼里,她也只是自己攀上权力巅峰的一个副产品罢了。
至于他的骨肉,则是正在另一个女人腹中安然成长。
容令施眉头紧蹙,他十分不耻陈焱婚内出轨的行径,偏偏他是这里最没立场责备对方的。
安岁想得更为实际:“你之后打算怎么办?一个人带着宝宝很辛苦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梁冰冰释然一笑,“刚好我也受够了,全当是放过自己,而且我还有宝宝啊,她父亲不管她不要紧,我会给她双倍的爱,陪着她慢慢长大,把世间最好的都给她。”
她看起来轻松无比,仿佛真得是放下了一个重担,可手却一直捂在宝宝耳朵上。
哪怕这么小的孩子根本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段艾晴义愤填膺:“我最恨渣男了,这个陈焱如此辜负你们母女,我咒他被新欢整得家宅不宁,孩子也不是他的!”
话说得挺毒,她一边说,还一边往容令施的方向看。
容令施自知理亏,一直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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