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硬着头皮跟容令施一起看了会儿比赛,但她对体育项目的确一窍不通。
“原来你也喜欢看球么?我从前都不知道。”
“不,我不喜欢,随便看看。”
安岁答完,顺势又看了挂钟一眼,可时针仍旧没有转到十上去。
今晚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
安岁看过两次挂钟后,便觉出不对劲来了,她没有再跟容令施说话,直接来到窗边看了眼街景。
这边是繁华地段,哪怕是到了晚上十点钟,也照样有下晚班的打工人从马路上过。
可此时窗外却是万籁俱寂,路上别说人影子了,就连流浪猫都看不到几只。
安岁心里一沉,直接回到单人沙发上拿起了手机,然后她脸色一变,再次望向了挂钟。
坐在长沙发上的容令施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已经太晚了。
“容令施,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她把手机转过去,让他看着上面的时间。
容令施摸了摸鼻子:“都这么晚了?今天这个球赛怎么回事,踢了这么长时间……”
安岁径直来到他面前,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然后很有几分恼意的质问:“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你家的挂钟坏了吧?还是没电了?”
安岁冷笑一声道:“这挂钟就是我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坏’的吧?”
容令施说:“反正明天是周末,又不用上班,晚点也没关系。”
闻言,安岁的怒气却是半点未消,她没好气道:“你是觉得我昨天休息的太好,所以今天的时间可以随便浪费?”
要不是为了等他离开,她早就回卧室休息去了!
这种事只会越想越气,安岁忍不住刻薄道:“容先生,麻烦你回自己家去!”
容令施缓缓站起身来,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生气了,但心底还是隐含着一丝希望,说不定她不会做出实质上的赶人行为。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在前段时间的相处中得到了缓和。
可他到底是赌输了。
安岁见他不走,无奈又冷淡的同他僵持了一会儿,转身道:“你不走的话,我走也行。”
容令施认输了,拦住她问:“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安岁冷若冰霜,直接推开他要拦她的手说,“容令施,是你自己说的,保持现状就可以,那你今天是在干什么?一会儿把自己弄伤,一会儿又把我家挂钟弄坏,大晚上的到底是要干嘛啊?”
布偶猫见他们像是要吵起来,着急的跑过来劝架,喵喵的叫个不停。
容令施跟安岁同在一个屋檐下待了这么久,已经是久违的感到满足了,他审时度势的缓声道:“这是你家,你不用走,我走,但能不能——”
“不能。”安岁绝对不会再相信他的鬼话。
下一秒,她用行动代替言语,直接把他推到门外去了。
容令施连话都没说完,就被扫地出门,说不苦闷绝对是假的,但就在他即将开口时却发现,眼下还有个更现实的问题。
安岁已经气势汹汹的要关门了。
容令施眼明手快的伸手将门格住,险些被夹到手指也在所不惜。
安岁虽然生气,却也没有伤人的打算,将门留得只剩下一道不至于压到他手的缝隙,闷声问他:“你还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未必会信,但我真遇到麻烦了。”容令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麻烦来得实在太是时候了。
安岁余怒未消:“知道我不信,就别浪费时间多说了,回你自己家里去吧。”
容令施苦闷道:“问题就是我现在回不去。”
“你少来这一套。”安岁看着他按在门框上的手指说,“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不了她今晚跟他杠上了。
容令施无奈的扯了下唇角:“我是伤口浸了水出来的,一心急着借碘伏消毒,根本没想别的事,直到被你扫地出门才发现,手机和钥匙一样没拿。”
他身上穿着的居家服宽松舒适,然而没有口袋。
安岁跟着他一起愣住:“那你想怎么样?”
容令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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