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没意见:“聊什么?”
“我也不知道。”容令施真正想说的话暂时还讲不出口,他只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指的是两人婚后的那段时光。
安岁再想起从前,已经可以平静的看待这些事了。
“……我倒觉得现在跟那时候并不像,之前我们是夫妻,睡一张床很正常,说白了就是履行婚姻义务,包括你自己应该都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反而可以平和的说说话。”
“嗯。”
容令施问:“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我答应过村长,至少要在这里待到年底,至于年后的事,还没有想好。”
现在距离过年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容令施想都不想的就说:“我陪你。”
房间里是久久的沉默。
“公司不要了?”安岁反问了他一句。
容令施正色道:“当然是要的,但这边的情况也不能放着不管,除了我本人,其他人恐怕都不见得能解决的了林置业带来的麻烦,我不在,我怕他对你不利。”
“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不信他还敢在你眼皮子底下杀我?”
“杀人肯定是不会,但他可以把这个村子搅得鸡犬不宁,你是医生,他随便派人在医疗耗材上做点手脚,或者是往药品上洒点水,等药物变质吃坏了人,到时候直接推到你头上,说医疗器材污染,你怎么办?”
安岁沉默了。
卫生所的人太少了。
而且也没有专门的人看守。
林置业真想做手脚,并不是什么难事。
容令施说:“至少有我在场,不管他想做什么,总会有所顾忌。”
安岁叹了口气。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容令施在这里,对林置业的确是极大的震慑。
“当然,我也是真的想体会你的生活,大不了开车来回跑。”
翌日早上,她的生物钟险些失效,还是听到容令施洗漱的声音才醒过来了。
经过一天的休息,前日里的疲惫总算全部显现了出来,她才刚坐起身就一阵腰酸背痛,累得像被推土车碾过一遍。
看来是时候强身健体,多锻炼一下了。
容令施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连忙从洗手间出来说:“抱歉,吵醒你了,本来想洗漱完再去叫你的。”
安岁这一觉睡得颇为安稳,以至于险些睡过了头,这时听着他的话音,只觉得犹在梦中,直到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喧闹声。
下一秒,在城市里已经很难听到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
安岁懵懵懂懂的往窗帘方向看去,等噼里啪啦的动静结束才说:“看样子庙会是开始了。”
容令施耳膜被震得一痛,万万没想到庙会竟然有这么大的阵仗。
安岁小时候跟安建回过几次老家,对类似的民俗算是有所了解,等到出门时便同他多介绍了几句。
“庙会起初是祭祀活动,我爸爸老家那边的庙会就会在开始前迎神,放鞭炮应该就是为了这个,昨天前台阿姨说的游神活动应该快开始了。”
容令施从前没见过这个,原本只是想跟安岁多在一起待着,这时也当真生出了几分好奇。
两人随便在酒店附近的早餐摊上买了袋炸糕,就一起往办庙会的街道去了,一路上游人如织,比昨天在批发商城里还热闹。
容令施仗着自己个子高,一手托着炸糕,一手护住了安岁,免得他们被人流给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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