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一心想把生米煮成熟饭,见他不肯配合自己,眸中闪过恶狠狠的歹意,索性扯开外衣,露出特意照着安岁的穿衣风格准备的衬衣说:“能有孩子的话,你把我当成安姐姐也可以……”
容令施听到安岁的名字,哪怕是在这样难堪的处境中,也不自觉的柔和了神情。
“安岁……”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整个人都有了要沉沦其中的意思。
林棠见这招奏效,争分夺秒的抬手抚上他胸口,挑开衣扣的同时小声诱导道:“容令施,我就是安岁,你喜欢我吗……嗯?如果喜欢我的话,你就抱着我吧……”
她跟安岁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唯有关了灯,拉上窗帘,才能靠一件衣服以假乱真。
容令施鬼使神差的睁开了眼睛,袖管里,玻璃碎片被调整了一下角度,尖锐的棱角深深刺进血肉里。
剧烈的刺痛及时让他清醒了过来。
安岁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哪怕是她以为他们的婚姻还有救的时候,也不曾这样主动过。
他的安岁就连笑容都是淡淡的,叫他名字的声音更是清冽。
这样甜腻的嗓音不可能属于她。
“容令施,容令施?你不是喜欢我吗?还愣着干什么?”
林棠揉身而上,下意识的要去牵他的手:“你摸摸我……啊!!”
容令施用血流如注的手拿起玻璃,等到林棠自以为能够得逞,即将躺下来的前一刻,将玻璃抵上了她的脖颈,用了力气刺了下去。
林棠捂着脖子痛的大喊:“你手里拿的什么?!”
容令施又微微用了点力气,让她感受到危险,这才缓缓开了口:“让你的人开一辆车过来,不然你就死在这里吧。”
林棠在他的桎梏下毫无还手之力,她美梦被打断,歇斯底里道:“好啊,那我们两个就同归于尽!”
“不,会死的只有你!”
容令施见她的话音没能引来保镖,忽然意识到她恐怕是为了成全方才的好事,特意把其他人都给调走了。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一男一女单打独斗,就算他中了药,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容令施果断打晕了林棠,将她丢在床上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用他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逃出了这个地方。
保镖不会离开太久,随时有可能回来查看情况,所以他一秒钟都没敢耽误,哪怕手脚仍旧感到无力,也还是在痛感的刺激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等强撑着开车回到容氏,方向盘上已经满了血。
刚收到勒索信,正准备去银行汇款的小赵刚好同跌跌撞撞的从驾驶座里扑出来的容令施撞了个正着,她激动不已道:“容总,您可算回来了……”
“安岁呢?!”容令施顾不上说自己的事,先问起了她的情况。
小赵直接将勒索信递了过去:“容总,要不要报警?”
“不。”容令施颤抖着手拿起了信封里的纽扣,他哑声道,“这的确是安岁的扣子。”
小赵焦急的解释了几句:“太太是昨天晚上失踪的,梁小姐的女儿和荷花姐弟俩当时也在车上,但等路人发现翻倒在路边的汽车并且报警时,他们四个已经全都不见了,车里也有一枚这样的扣子。”
这封勒索信里的东西是目前能掌握的唯一线索。
容令施捏紧扣子,忽然从触感上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枚扣子摸起来有几分粘腻,似乎沾到了什么难以洗掉的东西。
容令施将扣子送到鼻端嗅了嗅,心中了然的对小赵吩咐道:“信中要的五百万照付,但是交给秘书处的人去做,你马上找人化验一下扣子上的成分,这是安岁给我们的提示。”
安岁冰雪聪明,是不会做无用功的。
不多时,市郊旧厂区的一处仓库中,混混头目看着刚收到的消息提示,激动的快要合不拢嘴:“这可是真金白银啊,没想到五百万来得这么容易!”
看在钱的份上,安岁的待遇得到了一点提升,至少是有椅子坐了,脚上的绳子也被解了开,但她的手仍旧被牢牢捆在背后,甚至还跟椅子绑到了一处。
“我早就说过,你们与其跟着已经走到末路的林家做事,倒不如多为自己着想。”
安岁不指望他们放了自己,只希望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混混们现在看她就跟看行走的金子差不多,头目更是直言不讳道:“只是送了一个扣子过去,五百万说给就给,看来你对容令施来说还真挺重要,所以我反悔了,五百万不够,得一千万才行!”
这些人的胃口已经被天降横财喂大了,恨不能直接靠安岁把容家的钱都抢过来,短时间是不会也不敢再动她了。
安岁想见到容令施的心情从未像此刻一样强烈,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好,我可以继续帮你们,但一千万太多,勒索信得照我说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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